就在离马云腾不到几步远的时候,“噗”一根漆黑的铁链从他的身体穿过,鲜血溅了马云腾一脸“父亲……”马云腾眼睛睁得老大,动身就要扑过去。
“云腾……快走。”马凌云抬手一掌将马云腾推出去好远,转身向马云腾身边的老者扑去,浑身金光大方,整个身体瞬间放大了一倍。
“父亲不要啊……”马云腾双目通红的嘶吼道。
“一定要逃出去,为我们报仇。”马凌云最后一声嘶吼,紧紧的抱住黑衣老者,“轰”的一声巨响两人瞬间崩碎成一片血肉。
马云腾呆傻的站在地面,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时辰前还欢声笑语的父亲就这样死了吗?
而就在这时另一個老者向马云腾奔来,“唰”一柄大剑瞬间洞穿了那个老者的身体,鲜血迸溅,老者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面。
“老弟……快逃。”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马云腾急忙回头望去:“大哥。”只见马萧此时胸膛插着两把铮亮的钢刀,大口大口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喷出,正凄厉的对着他喊道:“快逃。”最后轰得一声沉沉的倒了下去。
“天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马云腾发了狂,仰天嘶吼。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冲到他身边正是大长老,他紧紧拉住马云腾:“马云腾快跟我走。”同时对四周正在拼杀的子弟们喊道:“快退回武院。”
马家剩下的几十人急忙向武院奔去,马云腾被大长老拉着飞速倒退,而就在这时破空声极速传来,数十条铁链和环形的钢刀,向他们飞来,大长老推了一把马云腾吼道:“快走。”
然后向着那些兵器冲了过去,浩瀚的力量从他的身体中涌出,将袭来的兵器全部震碎,就在他要退回i的时候,一杆漆黑的枪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大长老还没来及出声身体突然爆裂。
马云腾整个人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而这时那些推进武院的弟子又传来一声声惨叫,他急忙冲了进去但是入眼的竟是满地的残碎的尸体,鲜血洒满了武院,数十个黑衣人手中拿着漆黑的铁链或者圆形钢刀向他冲来。
马云腾飞速倒退,冲出武院向后院奔去,他刚刚冲进后院只见梦曦手持一柄短剑正和三四个黑衣人厮杀,马云腾急忙冲了过去,收起剑落三四个黑衣人被他劈成了两半,而这时他惊异的发现梦曦的修为竟然只有武徒八阶,而三年前梦曦早已达到了武者之境。
他抱住梦曦问道:“到底发生么了什么事。”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马家大院火光四起,梦曦脸色惨变:“他们放火烧庒了,快跟我走。”说罢拉着马云腾就要冲出去。
“我不走我要杀了他们。”马云腾双目血红,紧握手中的短剑就要冲出去,可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笑声响起:“不用走了,你们谁也逃不了。”
只见十多个身穿黑衣的人从正门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沉的黑衣男子,马云腾一下子呆立当场,良久他咆哮道:“是你。”
“嘿嘿是我,三年前你救司徒瑾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老天爷好心让你多活了三年,还娶了司徒家的圣女,你该知足了。”黑衣男子冷声笑道。
“圣女?”马云腾望向司徒瑾。
司徒瑾一脸的凄苦,他没有看马云腾而是看向黑衣男子说道:“仇齿,你灭绝人性,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我仇齿杀人无数,神魔都惧怕我,还有什么报应可言。”
马云腾此时心中狂怒到了极点他不在理会梦曦,短剑直指仇齿怒吼道:“我要杀了你。”说罢纵身向仇齿冲去。
“不要……”梦曦惨叫一声。
但是已经晚了,从马云腾的侧面传来一股磅礴的大力,一下子将他轰飞,在落地的过程中他清楚的听见自己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杀了他们。”仇齿冷声说道。
“嘭”梦曦鲜血狂喷的倒飞了出去,直接摔进了一间房屋之中。
这时两个仇齿的手下飞去想那个房间奔去,而仇齿则亲自来到马云腾身边手中的黑色大枪狠狠的向下刺去,可是枪尖在距离马云腾不到两寸处生生停了下来,一道蓝光包裹在枪尖,“嗖”的一声将大枪抽飞。
在蓝色光芒出现的同时两个黑衣老者迅速飞到仇齿身边保护住了他,仇齿看着这一切冷声说道:“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
一个声音在暗处冷森森的传来:“仇齿?没听说过,不过你事情做的太过诀绝了,我不能坐视不管了,此子我要带走,谁敢拦我,杀。”
仇齿眼中寒芒闪烁,刚要说什么,只见他身边的两位老者暗中说道:“让他走,来人是一个化魂师。”
“化魂师。”仇齿一怔,脸色巨变,不由得擅胜说到:“真的是……”
两位老者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他们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再看去马云腾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冲进屋内寻找梦曦的两人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夕阳撇下最后一抹余晖,终于耐不住寂寞,沉沉的坠了下去,茂密的山林一下子暗了下来,宽敞的古道上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驾”“驾”骑马的人似乎恨不得这匹马能长四个蹄子,老远就能听到他拼命的轮动马鞭催马奔跑的声音。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怀抱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骑着马疾驰而来,可是那匹马似乎真的力竭了一声嘶鸣前踢高高扬起最后重重的摔倒在地,马上的男子急忙抱紧怀中昏迷的少年一踏马身高高跃起。
落了地回头看了一眼因为跑了三天三夜而累死的马,他毅然的撕下身上的衣服将少年绑在自己的身上,施展轻功急速飞去。
西方一片群山地带,有这样一座山门,仙气灵韵浩瀚飘渺,白鹤飞舞于群山之间,一条银瀑仿似银河落九天垂挂高山之上,建起的水雾久久不散,一道道虹桥横跨两座山峰之间。
瀑布的旁边许多建筑物林立,虽不是多么浩大的工程,但是却极其符合这个山谷的韵调,建筑物多是实木建成古朴淡雅,山门前的古石道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头,如一条白色的玉带铺就在苍茫的大山之上,古朴大气,顺着石阶而上,一个宽阔的山门矗立在之上。
山门比较奇特,依地势而立,两个门垛是两棵高大古木,枝马繁茂掩盖了山门上的字迹,门口两个背着大剑的青年剑侠守护着山门,两个少年英气逼人,皆相貌不凡,端正恭谨的站在那里,眼睛眺望着远处的群山,仿佛这样的美景永远都看不够,没有一丝岱倦之色,长发随风飘舞,看上去仙风道骨。
此时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背着一个少年拼命的在山脚顺着古石道飞速往上奔跑守护山门的两名弟子看见此人浑身是血急忙下山迎接,可是当他们刚刚靠近那个男子就被男子突然出手打晕了过去。
男子迅速找了一个偏僻的所在以传音之术喊道:“韩虚子何在。”让声音避过灵虚子弟,特殊的灵识传音,唯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捕捉到,他似乎不想惊动任何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过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回应,男子眉头微皱,不至于如此吧!这样都没感觉到,他再一次加强声音喊道:“韩虚子何在。”
这一次起到了一点效果,他觉察到有几股神识冲向高空,但是并没有确定自己的位置,但仅仅一瞬间又都退了回去,男子十分焦急又一次喊道:“凌虚子何在。”这一次他又加强了一份力量,更多的灵识探入高空,仍旧和上次一样巡视了一遍又退了回去,男子失望的很,心说,这个凌虚子不会是个凡人吧!
就在他刚要准备进入之时,听的一声轰然巨响,他迅速穿行而去,只见,凌虚剑派后山的一座小山崩开,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头卷起一大股灰尘飞了出来,雪白的头发滑稽的挂着大片大片的枯树枝,像个野人一样在天空乱飞,步履不稳,仿佛随时都能掉下天空。
凌虚派一片震动,许多弟子仰望天空大喝道:“哪里来的疯子,居然敢擅闯我们凌虚派。”
空中的老头听到凌虚弟子的喝骂身子一侧歪差点没从天上掉下来,回头瞪了一眼诸多剑侠,一股恐怖的气势,顿时将凌虚弟子的惊得鸦雀无声,让人觉得天空中仿佛悬着一座大山,沉重而又威严,压迫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凌虚弟子一片惊骇,有几个弟子甚是恼怒,骂道:“你是哪里来的老鸟,竟敢跑凌虚来撒也,兄弟们咱们砍了这个老杂毛。”随着他这一吆喝,凌虚弟子都纷纷举起手中的大剑冲上天空势必要砍了老头。
哪知老头浑然不惧,竟一屁股坐在天空中说道:“小崽子,你们砍吧!千万要下手重点啊!嘿嘿!”
这一举动令凌虚剑侠甚是来气,不管男女手中大剑飞舞,一道道剑气冲向老头,老头一动不动浑身衣袖飘舞,一股浩瀚的力量从他单薄的身体中冲出,所有的剑气在不到他身体两丈之处悄然化解。
他得意洋洋的笑道:“就这点本事,你们学的也不怎么样嘛!”
这句话令凌虚剑侠顿时抓狂,也不在乎老头有多么的深不可测,又展开一轮新的攻击,上百道剑气席卷高空如奔腾的兽群把空中的云朵都搅散了。
在百倒剑气中突然出现一道黄金色的剑气,他如群龙之首冲在最前端引到百道剑气冲向了张狂的老头,老头嬉笑着在天空飞舞,大袖飞扬一道道剑气溃散,可是当他对上那道黄金剑气时脸色刷的红了:“妈的!大意了!”
果然只听的“嘭”的一声老头那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服爆开了花,光着上半身像个小丑一般在空中乱跳不止,口中不断的叫骂着:“我靠!老杂毛孙白桦你敢打我。”
老头的举动领凌虚群侠无语,看着他在天空光着膀子一跳跳的口中胡言乱语,都像看耍猴一般抱着大剑一动不动,就在这时一道夺目的金光从下方的建筑中冲出直逼老头,同时传来一句喝骂:“老不死的,我打的就是你。”
话音刚落一个脚踩黄金大剑的老者衣袖飘舞的飞上高空,他身材胖胖的,倒是给人以敦实的厚重感,但外方的气势却是不容小觑,靠他稍近的剑侠都被逼的退出好几丈远。
“啊!掌门。”这时一个年龄较大弟子惊呼出声,“掌门?哪个掌门?”许多弟子不解的问道。都齐刷刷的看向那个说话的弟子。
“你们不知道,这是咱们的掌门人孙白桦,咱们凌虚弟子三年走一批你们是新来的,不认识不足为怪,孙掌门功力深不可测,是古董级的人物,可以算的上咱们门派的守护人了。”那个年长的弟子说道。
至此所有弟子都释然了,不过马上又犹如临大敌,把足不出户的掌门人都逼出来了,那面前那个又疯又跳的老头岂不是也相当的厉害了,许多弟子后脖颈子冒凉风,要知道刚才他们还嚷着要砍了那个老头呢。
这时好多弟子都在议论纷纷猜测这两个老怪哪个更厉害一些,空中的老头此时也一动不动的看着孙白桦,态度不再散漫,如临大敌,长发随风飘舞,犹如一把神剑矗立在天空之中,强大的实力令这片空间都充满了压迫感,孙白桦死死的盯着老头一动不动脚下大剑如一座大山稳定不动。
两人直视了很久,就在凌虚弟子以为一场惊世大战将要展开时,突然见老头暴跳如雷像个猴子似的窜了起来叫道:“孙猴子都这么多年了,你那臭脾气就不能改改,见面就打打杀杀的。”
凌虚弟子一顿缩脖,腹语难道两人认识?“我呸!你个老杂毛,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死了,把个破山门扔给我一个人不管了,做甩手掌柜,如今你回来了,我当然要找你算算账。”孙白桦回应道。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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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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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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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