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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迷恋,致死的,不可救药的迷恋。
但冷绍寒又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
叶思思从变得温顺到主动要去夜店,再去烤肉店宵夜,再到跨江大桥上车辆突然加速。
这一切都不正常,极不正常。
她肯定有某种目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再强大的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都会有恐惧。
冷绍寒也对叶思思有了一种恐惧,恐惧她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因为如果是那样,自己只能更加疯狂地报复她。
可是自己明明是想占有她,不想报复了。
关系没变,但有些情感在慢慢改变。
冷绍寒是想控制一切的人,但他发现他渐渐控制不了了,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叶思思挣扎,但冷绍寒将她抵在桌上。
他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但叶思思自己知道。
在这个时候做那种事,非常危险,极有可能会导致流产。
只得哀哭出声,“请你轻一点……”
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反而刺激到了他。
浴室里叶思思用温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心里非常害怕。
她担心刚才的事,会让孩子流产。
她想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但冷绍寒在,她不能去,只能等到明天了。
冷绍寒也在另一间浴室冲洗着自己。
身体上的释放没有让他感到更轻松,反而更难受了。
全程叶思思都在哭,这是一种差到极点的体验。
可是却又无法让自己停止下来。
在某一刻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卑微的一方,弱势的一方。
只是那个逼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灵魂。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那个女人,必须要以占有的形式,才能让他获得一点点的安全感。
因为,他知道她不爱他。
这让他感到挫败和痛苦。
冷绍寒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挫败,也会没有安全感。
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给的,这又让他有了讨厌她的理由。
可是内心还是深爱。
矛盾而危险。
洗完后来到书房,打开那一套天价音响。
瘫倒在椅子上,开始听《命运》交响曲。
一边听,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
冷绍寒有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特点,听觉特别灵敏。
就算是开着音响,他也能听到叶思思在浴室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从小就耳尖,能分辩声音之间别人无法辨识的差别。
所以他对音响也有着极致的要求,任何不好的电流声和杂音,都让他无法忍受。
今晚在迷情街夜店的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对他是一种酷刑,但他为了她,强忍了下来。
别人觉得热闹的地方,他会觉得巨吵,别人觉得吵的地方,他就会觉得吵到心谎想吐,脑袋甚至会轰鸣。
所以在热闹的场合,他会经常悄悄地戴上一个很小的耳塞阻止声音撞击他的耳膜。
但今天在夜店他没有,他就强忍。
因为他知道叶思思听不见,他想替她听听那里的声音。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戴耳塞,担心会她会觉得自己是故意针对她,是不喜欢陪她去那种地方。
然而他受的罪,换来的是她的夺命驾驶。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从她的侧脸看到了想和他同归于尽的绝决。
这让他不解,愤怒,继而失控。
然后就要了她。
她竟然没有反抗,只是哭。
他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叶思思终于洗完,披着浴袍走出来,躺在床上。
冷绍寒就在门外,想进去跟她说对不起。
但站了足足有十来分钟,还是转身回去了。
次日的早餐桌上格外沉闷。
叶思思担心着腹中胎儿,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情。
对冷绍寒的恨意已经快要溢出来,更不想和他说话。
冷绍寒理亏,放不下架子道歉。
而且看着叶思思那副不理人的样子,心里也渐渐有火,没了胃口。
匆匆吃了几口,冷着脸站起来走了。
李姐这才走了过来。
她看出来了叶思思和冷绍寒之间的不对劲,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突然又怎么了?
“少奶奶,你没事吧?你和三爷又吵架了?”
叶思思勉强笑笑,“没事。”
“你们要好好的,不要吵架,这日子嘛,不就是这样一天天过的。”李姐道。
在李姐的眼里,叶思思和冷绍寒已经是一家人了。
“嗯。”叶思思轻轻应了一声。
心里突然想,自己过两天‘死了’,会不会连累到李姐?
李姐是个好人,要是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了她,那她太可怜了。
以冷家的残暴,还不知道会把她怎么样呢。
要不先把她赶走?不让她受池鱼之殃。
可是如果把她赶走,她能去哪儿呢?
要怎样的方式,才能赶她走?
又像上次一样骂她吗?
“李姐,你家在哪里啊,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呢?”叶思思问。
“我家是乡下的,我高中毕业后没钱上大学,就出来打工了。后来在厂里认识了我老公,我们有了一个孩子。再后来我去学了家政。有一次冷家招佣人,我就来面试了。还算幸运,我竟然面试过了。”
“原来你有孩子啊,多大了,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回过家?”
“我孩子两岁了!冷家的规距,一年只能回两次家。回一次家可以在家呆两周。”
说着李姐眼里闪着光,“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回家过年了。就可以见到我的孩子了!”
孩子才两岁,她就得出来工作,生活真的好难。
“李姐,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份工作,那种可以有很多时间陪家人的工作?”叶思思道。
李姐摇头,“冷家开的工钱,是外面的两倍!虽然规距多,但薪水也开的丰厚。能进冷家做事是我们这一类人的荣幸,我不能换工作。少奶奶,我哪里做的不对你直接告诉我,你可千万别赶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