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奖大会在大礼堂顺利的召开,各地近千名牌手代表坐在台下。
杨指导被教训了一顿没再作妖,只是NPC的身份让他心不在焉了,按部就班的宣布各项人事任命。
跟着又宣布成立十支官方战队,由程一飞担任副指挥及总教官。
每支战队都将有两千人的规模,邀请卡由各分局筹集或者购买,私队和独狼不准擅自邀请新人。
可最后轮到程一飞讲话的时候,他单手掐诀凝聚出了冰火双剑。
双剑如游鱼般在他头顶上旋转,掐诀的速度连摄像机都跟不上,同样也引的台下众人连胜惊呼。
“这是最实用的术法,高效便捷威力强大,大家想学吗……”
程一飞坐在台上俯瞰众人,笑道:“我将拿出五套功法,传授给各地的战管分局,凡是通过分局考核的牌手,可以免费学习这些功法,想学更强的可以加入官方战队!”
“啪啪啪……”
台下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样的方式比任何讲话都管用,但他话题一转又开始分享经验。
程一飞起身冲着电视台摄像机,从破局经验一路谈到了七恶念。
最终才切入到国外邪教的由来,大家这才明白前面说的都是饵,诱导国外转播他的讲话才是真。
下午!古宅大院……
“啊我错啦!我再也不敢啦,不要打啦……”
程一飞在书房中凄厉的哭嚎,田小北跪在房门外呜呜直哭,刚进院的小喇叭扭头就跑了。
“雪娘!萧行长开大了吗,怎么连小北都跪下啦……”
小喇叭心惊肉跳的跑到前院,千山雪正在连廊下品着清茶,七格格乖巧的给他剥着花生。
“嘁”
千山雪不屑道:“萧行长能让他认错吗,那是他爹妈在混合双打,我劝你也赶紧开溜吧!”
小喇叭浑身一颤,惊疑道:“关……关我啥事啊,我最近没干什么吧?”
“唉邱主持人怀孕了,赵楠就去找小北告状……”
千山雪摇头道:“小北气昏了头,误把她和老飞的聊天记录,发到了她们女人的小群里,她的虎狼之词你也知道,能让程大官人身败名裂,还聊到了你在姑苏的事!”
“哎呀这不是坑爹嘛,我完了!我死定了……”
小喇叭一拍大腿扭头就想逃跑,结果一道闪遁的人影从天而降,直接一脚把他踹飞了十多米远。
“姓曲的!你长本事了,还学会睡粉了,你给我站住……”
林深鹿杀气冲天的拎着根木棍,不由分说的追踪小喇叭一顿打,打的他哭爹喊娘比程一飞都惨。
一顿鸡飞狗跳到了晚上才消停,不过跟苦逼的难兄难弟不一样。
十九号把他家人从国外接来了,激动的送楼送车又预定旅行团,而且沈辉也迎来了双重好消息。
四十多岁的萧若水再次怀孕了,再加上可能是灵魂相通的原因。
正在上大学的她也看上了沈辉,成熟版的自己又一个劲的怂恿,让沈辉成功拥有了两个萧若水。
“儿子!快来吃饭呀,尝尝妈妈的手艺……”
“老公!多姐一直在吐,好像是怀孕了哟……”
“老飞!你又没有怀孕,过来陪兄弟们喝几杯……”
古宅的大餐厅里热闹的不像话,两张大桌都快挤不下几家人了,每个人都沉浸在团聚的喜悦中。
可程一飞却独自靠在门外赏雪,目光深邃的仰望着阴霾的天空。
幸福美好的坏境让他很不适应,只因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一句话……不要再折腾下去了,这样的幸福日子多好啊!
“接下来的路,就该我一个人走了吧……”
程一飞黯然的低头摁下确认键,明晚将进行第一次单人升级局,但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虚构的世界至少美好又很真实,只要他们愿意就能一直留下来。
小小的困难也不足以颠覆幸福,但他要是选择跟绝地硬刚到底,可能连虚幻的泡沫都要破灭了,所以他不忍心让兄弟们陪他去赌……
程一飞在书房待了一天一夜,专心研究大总管留下的秘籍。
直到他把财产都分配好了以后,再把修炼心得整理好发给沈辉,便带上悄悄收购的十张连庄卡,独自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入局了。
可一晃眼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的魂魄居然被抽离了肉体。
足足五六分钟传送感才算消失,跟着就到了一间空旷的大厅中,并且周围站了几十个陌生男女。
“咦?这不是我的身体啊,我怎么长高了……”
“卧槽!我怎么变成女的啦,你们是谁啊……”
“妈呀!我的性别也变啦,咱们被换魂了……”
一群人惊慌失措的叫喊了起来,显然所有牌手都被更换了身躯,好在程一飞的性别并没有转变,但是体态臃肿还有一个将军肚。
‘这是杜绝我作弊啊,连身体都给我换了,法力全废……’
程一飞立即背靠柱子环顾四周,可空旷的大厅没有任何标志物,正大门和两扇窗也紧挨着结界。
唯一出路是五扇颜色各异的门,在墙壁上一字排开也没有标识。
不过通过玻璃窗的反光能看见,他是一个虚胖的普通中年大叔,中等的身高穿着行政装和皮鞋。
“有没有九局的人,到我这里来……”
“我是奇侠战队的红五,有搭伙的朋友没有……”
众人纷纷举手开始呼朋唤友了,程一飞也发现系统功能都禁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查看起任务来——
任务一:五色门代表五种难度,请任意选择一扇进入,安全通过并抵达地铁站,即可按照难度获得奖励
提示:颜色越亮难度越高,最高难度为九级
限制:杀害牌手者淘汰
总人数:200人
‘一萬?这下他们麻烦大了……’
程一飞知道自己不可能进一萬,除非升级以后一萬跟幺鸡一样,变成了没有等级限制的修罗场。
系统给出的信息也简短的吓人,连如何退出和总共几关都没说,但最要命的是没有开局倒计时。
“喂!穿黑夹克的兄弟,你什么来路啊……”
一个小伙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而众人也齐刷刷看向了程一飞,他这才发觉大家已经分好队了。
总共五十人自己分成了三队,自称三局的小伙身后人最多,而最少的一队只有七个男人。
“哦我是南域联盟的,我喜欢一个人玩……”
程一飞转过身习惯性的耸耸肩,大家一听他是独狼也就没在意,纷纷商量应该走哪扇门最稳妥。
五扇门分别是红、白、绿、蓝、黄,而颜色最亮的也是难度最高的。
要说最亮的门肯定是白或黄了,包括程一飞也不想挑战高难度,于是大家一致选择最稳妥的蓝。
“一间房未必能进这么多人吧,结界也在缩小……”
程一飞忽然开口并且努了努嘴,众人这才惊觉结界吞没了窗台,估计不出二十分钟大厅就没了。
一个姑娘焦急道:“糟了!要是一扇门只能进十个人,那就必须有人得进最难的关了!”
“咔”
三局的小伙忽然拧开了蓝门,直接拽着两个同伴蹿了进去,惊的其他人也慌忙一拥而上。
“砰”
房门突然重重的反弹了回来,将门口的一帮人都拍飞倒地,球形把手上也弹出一块红牌——满员!
“快数一下,进去了几个……”
“十五个!一间房能进十五个……”
“快进红门!!!”
一个黄毛妹子甩掉了高跟鞋,不顾一切的冲向了红色房门,但马上就被一个踹飞了,跟自己的队友一股脑冲进去。
“王八蛋!你们这些遭雷劈的畜生……”
黄毛妹坐在地上气的破口大骂,她被一脚踹伤了腰疼的直哆嗦,眼睁睁看着红色的房间也满员。
剩下的人又在疯抢黄色的房间,最后只剩三个废柴留在了外面。
两男一女只能绝望的看向黄门,这应该是倒数第二难的房间了,而大厅也被结界吞噬了一小半。
“唉哟这些畜生,下脚可真重啊……”
黄毛妹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捂着腰骂道:“许多乾刚说过团结互助,他们转头就忘的一干二净,下一关老娘非踹死他们不可!”
程一飞戏谑道:“你不也抢的很凶吗,还好意思说人家!”
“吔?老独狼,你怎么还靠在这啊……”
黄毛妹这才发现他一直没动过,其他三人也惊喜的围住他求助,谁都知道当独狼的都有两下子。
“任务上说最亮的门,但是没说颜色最亮吧……”
程一飞笑眯眯的走到角落里,墙上有一个没面板的开关盒,里面有几根被胶带缠住的电线,他直接伸手进去把电线拽断了。
“滋啦”
房顶一排日光灯瞬间就灭了,可几人却震惊的发现有光亮,还是来自他们最先争抢的蓝门。
“啊夜光的!这些门是夜光的……”
黄毛妹欣喜若狂的叫了起来,蓝门和红门亮着最强的荧光,其次才白门以及深绿色的门,反倒是黄门一点亮光都没有。
“呀”
一个壮汉忽然娇呼道:“快看总人数,一下少掉三十多个人啦,这一萬也太恐怖了吧?”
程一飞走过去怪异道:“你怎么娘们兮兮的,不会是变性了吧?”
“当然啦!人家是个女孩子呢,结果把我变成了这样……”
壮汉委屈巴巴的撅了撅大肥嘴,撅的程一飞直接打了一个寒颤,但黄毛妹却突然贴身挽住了他。
“呵老独狼……”
黄毛妹媚笑道:“你本事挺大的嘛,干脆咱们两个组队吧,等有空了就让你爽一下,怎么样呀?”
程一飞嫌弃道:“鬼知道你是男是女啊,再说……我也是个软妹子!”
“少来!哪个女的靠墙会叉着腿啊……”
黄毛妹捶了他一下,娇嗔道:“我真是女的啦,本人比现在漂亮十倍,要是骗你我就死全家,你叫我小洁就可以了,你呢?”
程一飞讥诮道:“不敢说真名就算了,连昵称都不敢讲啊?”
“唉呀人家有男朋友的,传出去他得打死我……”
小洁嗔怪道:“我以前从没跟人玩过,换了副身体才敢不要脸嘛,但我现在的身材也不错呀,万一要是个雏你就赚大啦,嘻嘻”
“我对小黄毛不感兴趣,去开门吧……”
程一飞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她,小洁只能无奈的拧开了黄门,结果进去以后又是三扇房门,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原色木门。
“烦死了!我最讨厌密室逃脱了……”
小洁烦躁不安的扫视着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铺着灰色地毯,墙上挂着一副怪异的抽象画。
除此以外连个开关都看不见,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吊灯挂着,她遮住灯也看不见任何荧光。
“等一下!我去隔壁看看……”
程一飞说着又走向白色房间,其他人这才意识到系统没说,不可以打开其它的房间查看。
“快点呀,结界就要过来了……”
一个跑过去替他抵住门,谁知白房间里有足足六扇门,但除了难度翻倍其它都一样,抽象的油画也只是稍有不同。
“走!回去……”
程一飞直接把油画拆了下来,拿回到黄色的房间里做对比,很快就有位大哥发现了端倪。
“哈哈我明白了,画里暗藏着迷宫,破解迷宫就行了……”
大哥从头上拔出了发卡,跟着又蹲到地上用发卡当笔,在半人高的油画上缓缓刻画,但他连试了两条路径都错了。
“不好!结界进来了,快往前去……”
大家一看房门被结界吞噬了,赶忙又移动到了吊灯的下方,大哥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仔细在复杂的线条中招路径。
“找到啦,左边的门就是出口……”
大哥兴奋的蹦起来冲向左侧,但刚打开房门就听一声爆响,他的脑袋居然砰一声爆开了,血液和脑浆喷了所有人一脸。
“啊怎么回事啊,不是出口吗……”
小吓的跳到了程一飞背上,不过程一飞自己也是满脸懵逼,他在油画中看到的出口也是左边,根本弄不清什么地方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