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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张仙惠的邀约,刘小楼并没有果断拒绝,说来说去,毕竟张仙惠刚才也在仰高台上为自己扬名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因此,他表示自己一定鼎力相助:“回头你们将积攒好的灵材送到乌龙山来,咱们一起坐下来谈一谈阵盘的事。”
张仙惠万分感激:“刘掌门果然仗义仁侠,堪为天下楷模!”
刘小楼微笑道:“好说,好说老张你以前参与炼制过阵法么?比如锦屏山庄之前的那座阵法?”
“这个确实没有。”
“这样啊,那我建议你们多准备一些灵材。”
“我有听说,我会的。”
说话间,庄主谢子耕上得台来,向众人道:“诸位,白长老大驾光临!”
就见一团烟雾漫过仰高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台上顿时一片肃然,一位高修在谢氏族人的簇拥下过来,向着宾客们点头致意,正是白长老。
这可是宗门大人物,各家各派见了,都连忙过来拜见,听候吩咐。
白长老没什么太多要吩咐的,含笑点头,逐一安抚了一番,然后问谢子耕:“令安兄呢?”
谢子耕道:“长老您先饮茶,已经着人去催了。”
白长老点了点头,专门将刘小楼留下:“小楼,来,陪老夫说说话。”见众人还围在身边,于是摆了摆手:“都散了,不要管老夫,都回去坐着,围在这里闷得慌!”
于是,众人侧目离开。
白长老和刘小楼闲谈的重点,主要还是询问委羽宗沈氏和丹霞派蔡氏的反应,刘小楼表示一切都好,两家并没有什么过度反应,两个孩子至今还在乌龙山玩耍,白长老才又更为放心了。
“小楼你说得对,此事是瞒不住的,还是要告诉人家家里大人,坦诚相待,不至于起误会。”
“长老高见!”
“黄侃父子被拘于太浮金顶火心窟之事,也说了?”
“两个孩子的信件我看过的,有写。”
“两家没说什么?来不来人?”
“两家有人在乌龙山左近,这个已经证实了,却也没有明说要来拜山。”
“若是来,一定知会老夫。还有,等我从南边回来,一起去拜会人家长辈,不可忘了。”
“长老放心!对了,那是青玉宗巡访执事周浚道友,周道友,来”
“晚辈周浚,拜见白长老!”
“你是洞庭湖周庄子弟?周雱道友是你什么人?”
“那是晚辈十一叔。”
“好啊,听说周雱道友有个儿子十三岁了?”
“是。那孩子名叫周汭,天资很好。”
“周家近来十分兴旺这样,我有个孙女刚满十二,上月入了炼气中期,打通了七条经脉”
刘小楼和周浚陪着白长老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渐渐晚了,白长老抬起头来找人,把谢子耕又叫到身边:“令安兄呢?他出了什么事?”
谢子耕鼻尖见汗:“没事,没事,已经去催了不,晚辈这就去催”
谢子耕急匆匆下了仰高台,台上众人都很好奇,话语渐少,都撑着脖子等这边的消息,目光交汇中碰撞出各种火花和期待。
不过很快,谢子耕就陪着谢老太公登台了,谢老太公满头白发,每一根发须都像是刚从雪堆中扯出来的一样,沾满了雪粉,看上去很是神奇。
相比而言,白长老就比他朴实无华得多了——当然,境界也高两层。
这就是活了一百八十岁的老前辈吗?
一想到对方的年岁,刘小楼就充满了敬意。
也不知我一百八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还有百多年,能不能炼到金丹?如果炼到金丹,再娶了九娘,就知足了。唔,若是和五娘
想多了,想多了,人要知足!
刘小楼提醒自己要知足的同时,谢老太公已经向白长老道过歉了,白长老摆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他笑着向谢老太公介绍:“这就是三玄门的刘小楼,很不错的孩子,一人支撑门户,硬生生将三玄门撑起来了。”
刘小楼忙上前见礼:“见过老太公!”
谢老太公眼睛一亮,从怀里摸出个大金锞子,塞在刘小楼手里:“好孩子,好孩子,哈哈!”
金锞子就是金锞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老寿星用来随喜派发的赏钱,正常行为,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金锞子有些大,足重十两,沉甸甸的。
长辈赐,不敢辞,所以刘小楼收了,正要离开,又被谢老太公喊住:“好孩子,坐我边上”
谢子耕怔了怔,连忙吩咐家仆动手,在谢老太公旁边又添了一席。
然后就是开宴。
寿宴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唯一的不同,就是进行到快结尾的时候,谢老太公忽然转过头来低声询问:“那个阵盘是你做的?”
“啊。”刘小楼点头回应。
“还有么?”
“啊?”
“老夫入了幻境之后,有一女子在老夫跟前咳咳老夫不胜酒力,不饮了,多谢巴道友就是那衣裳怎么也除之不净,一层又一层”
“这样啊,晚辈有两个建议,供您老参详。其一,每日入阵后不要进楼,于楼外对了,您老进去后看到的是楼吗?”
“是一条风雨连廊,穿行在竹林之中,无穷无尽的竹林酒就不饮了,多谢多谢”
“不要进廊,寻一处竹下,炼一段口诀”
“这好像是阴阳术?”
“正是鄙派祖传之术。”
“哦其二呢老夫都说了,不胜酒力,怎么还来?你是锦屏山的张仙惠?我知道了,谢了谢了,退下吧!”
“嗯其二,要寻一下根源。”
“小友何解?”
“您在阵中看到的人,应该是源于某人,您看她长得像谁?”
“嘶明白了来,多谢小友解惑,老夫敬小友一杯,满饮!”
宴罢,刘小楼婉拒了谢氏留客的邀请,拜辞过白长老,和周浚南下。
一夜之后,两人抵达德夯大山北麓,顺着一条小河向东,来到一座长满杏树的小山下。
“就是在那条岔路口,赵长老侄儿被一个野修骗了,五块灵石换了一块废铁,愣说是九天玄铁。”周浚指着山下路口道。
刘小楼走过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或者说,就算发现有什么异样,时隔一年,也早就被风吹雨打给消磨没了。
周浚苦笑道:“这地方我来过三次了,今日陪小楼你来是第四次。”
刘小楼想了想,带着周浚继续向东五十余里,眼前出现一片稻田和一座庄子,便是谭家庄。
刘小楼出其不意拜庄,庄里顿时一片大乱,谭老爷子、谭三掌、谭七掌都乱哄哄出来迎接,同时告知谭八掌不在此间。
刘小楼笑道:“我知道八掌不在,这位是周巡访,我和周巡访正在查一桩案子,因为事发地在西边的杏花山,所以过来问问,诸位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消息。”
周浚便将案发时间、赵长老侄儿描绘的骗子相貌说了,谭家几人皱眉苦思良久,都说没有印象。
周浚正失望着要离开时,刘小楼却没走,而是劝道:“在这里待两日,大家一起查。”
然后,刘小楼向谭家几人道:“劳几位跑动跑动,去三山以南有个叫做界首山的地方,找寨主万剑辛,让他帮忙打听此事,就说我在这里等他消息。这是块腰牌,给他一看便知。”
谭七掌奉命去了,谭三掌受到启发,把高峡寨的事说了:“寨主高飞已死,不知道那骗子是否他寨子里的喽啰,可惜人都跑了。不过可以问排教杏黄堂陈厚,他对咱们三玄门还是很仰慕的。我可以去问一问。”
周浚更是失望:“万剑辛那里可以试试,但排教没用——我们当然找过他们排教,甚至找过他们第五支的教主,把第五支麾下七堂都召集到一起,甚至逼死了他们几个人,结果也没用。”
谭三掌道:“这个……可以再找来问问,有时候……是不一样的。”
刘小楼自然是同意了。
当晚夜宿谭家庄,次日一早,谭三掌就赶回来了:“掌门,陈厚在庄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