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单次泡温泉时长不宜过多。
否则,就很容易因为水温过高、血液循环加速,而出现头晕目眩、心跳加速、四肢发软等一系列「醉泉」反应。
就比如此时此刻的姚玲玲。
她那张原本就泛着红晕的脸蛋,此刻更是涨得通红,嘴唇有些微微红肿,眼神也有些失焦。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她低着头,手脚并用地从温泉池里爬了上来,胡乱地用浴袍将自己那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裹住。
飞快地警了一眼唐宋的方向。
低声道:「那个学长,我我有点不舒服,先进去补补水。」
说完,她连拖鞋都顾不上穿,便飞快地钻进了别墅温暖的灯光里。
看着她那仓惶逃窜的背影,唐宋长长地吐了口气,从温泉中站了起来。
因为水温的缘故,冷白色的皮肤泛起了一层健康的红色。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心跳怎么都慢不下来。
不同于大姐姐和大洋马的沙漏型丰满身材,小学妹是标准的梨形身材。
上身极其纤细苗条,下身却又格外丰硕。
从纤细到丰盈,这种强烈的视觉与触感对比。
所造成的冲击力,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感。
唐宋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回到自己一楼的卧室,快步走进浴室,用温水冲刷了一下身体。
换上一身宽松舒适的休闲装。
拿起手机,上面已经有了不少未读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小静的帝都之行即将结束,目前已经正式接手了静怡资管。
接下来,她将会代表静怡资管与唐金家族办公室进行接触,完成第一处物业资产代理权的交割。
至于接触的对象,则是唐金负责管理这一板块的委员会成员,TinaSpencer,一位地道的欧洲老钱贵族。
在小雪的简报里,这个名字被着重提起过。
但在唐宋如今的记忆中,却还没有真正见过这位斯宾塞女士。
回复完小静的消息。
唐宋刚要放下手机。
微信视频通话的提示音,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唐宋微微一证,旋即笑着接通了视频。
下一秒,秋秋那张清冷漂亮的脸蛋,便占满了整个屏幕。
她似乎是刚刚结束了晚间的居家锻炼。
身上穿着一件简约的蓝色长袖瑜伽服,下身是黑色的紧身瑜伽裤。
乌黑的长发被盘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精致修长的天鹅颈。
在柔和的室内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干净清丽,像一朵沾着晚露的幽静山茶花。
只是此刻的她,眼睛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不安。
「唐宋,没有打扰你吧?」秋秋先开了口,声音比平时更低一些。
「没有啊,怎么了?我的设计师朋友,这么晚发视频,是想我了吗?」
秋秋低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没——那个—」
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最后只是道:「今天下雪了,天很黑。玲玲回家了,这个周末都不在,我一个人在家里,因为要请假,提前把下周的工作完成。」
听到她的话,唐宋瞬间明白过来。
他和秋秋在梦境中曾有过多次的深入接触,自然知道她的性格和过往。
虽然这妹子外表看着很高冷,但其实非常胆小,极度缺乏安全感。
尤其畏惧黑暗和独处。
所以她即便和同学们不和,也从来没有搬出过宿舍。
毕业后主动找高梦婷这个不算很熟的学姐合租,后来又和玲玲一起搬到了北城花园。
如今到了一个全新的、还很陌生的环境,又遇上下雪的黑夜。
自己一个人在家,她肯定会感到巨大的孤独与不安。
唐宋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用玩笑的口吻道:
:「一个人啊,那要不要我过去陪你睡觉?」
「额!」秋秋的脸色瞬间紧绷,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唐宋轻笑一声,没有再逗她,开始和她聊起了天。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聊着,从燕城漂亮的初雪景色,聊到她新家的环境,再聊到她小时候在蓉城的生活。
渐渐的,秋秋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足足二十多分钟后。
秋秋才小声地说道:「我没事了,就是跟你说说话,那个,我挂了啊。」
「等一下。」
秋秋疑惑的看着他。
唐宋嘴角露出灿烂笑容,「你还没告诉我,是想我了吗?」
秋秋惬了惬,许久后才缓缓点头道:「—嗯。」
「晚安,秋秋。」
「晚安。」
挂断电话。
唐宋摇摇头,放下手机。
那份因秋秋而起的怜惜,却久久未能散去。
这次去蓉城,必须要把她的问题解决了。
对于秋秋来说,奶奶、母亲,甚至死去的父亲,都是她迈不过去的坎。
不仅仅是简单的童年阴影,甚至可以说,已经形成了心理疾病。
思索了一阵,唐宋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了天花板的方向。
也就是二楼小学妹的卧室。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作为一个标准的LSP。
在这样一个天时(初雪之夜)、地利(私密温泉别墅)、人和(主动献吻的小学妹)俱全的环境里。
他要是还能保持冷静,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与此同时,二楼的卧室内。
洗完澡的姚玲玲,头发半干,身上的比基尼已经换成了小吊带打底裤。
满脑子都还是之前那个让她几乎要室息的热吻,以及唐宋滚烫的大手。
她下意识地轻轻舔了舔自己那还有些微肿的嘴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学长的气息。
我我竟然主动亲了学长还伸了舌头
啊啊啊啊!姚玲玲!你这个坏女人!
我是谁?谁是姚玲玲?
她捂着滚烫的脸颊,在原地蹦了好几下,才勉强让自己快要沸腾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下来。
走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人,脸颊泛红,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娇羞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目光下移,看着自己那平平无奇的胸前,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要是这里也能跟屁股一样争气就好了.”
随即,她拿起一瓶蜜桃味的润体乳,挤在手心,开始仔细地涂抹起来。
白皙的手掌抹过锁骨、手臂、大腿·
每一下都让她联想到刚刚唐宋掌心的温度,以及他古希腊雕塑般完美的身体。
姚玲玲的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红了。
话说,学长不愧是海王啊。
手可真厉害、真熟练,明明只是随意的揉捏了几下,却让她到现在都还心惊肉跳。
不过,这至少证明,自己确实是对他有吸引力的。
毕竟,她都清晰地感觉到了学长的「冲动」。
这几个月的深蹲没白练。
想到就在楼下的学长。
姚玲玲丰盈健美的大腿用力并拢,有些蠢蠢欲动。
暗恋这么久,生理和心理的喜欢交织在一起,让她根本没办法冷静。
色胆包天的她,有些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不过·刚刚的强吻已经很过分了。
自从泡完温泉回来,学长也没给她发消息。
也不过来找自己。
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是自己真忍不住「夜袭」
学长会不会觉得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色女?
哎呀!哎呀!
姚玲玲!你怎么能这样!?
「啪啪」”
姚玲玲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
但越是想克制,心里就越痒。
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烫,手下意识就落到了小腹上。
眼睛变得水润起来。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姚玲玲整个人像触电一样,迅速收回自己的左手,心里又慌又喜。
明知故问道:「谁谁呀?」
「是我。」门外传来唐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还没睡吧?」
「没有!没有!」
姚玲玲立刻对着穿衣镜飞快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仪容,胡乱地整理了一下还有些湿漉漉的发型。
然后,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换上一身宽松休闲装的唐宋出现在门外。
简单的纯色T恤衫、舒适的直筒裤,将他那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身形衬托得恰到好处。
整个人显得清爽而又充满了家居的慵懒感,帅得让人腿软。
「学长。」姚玲玲小声道。
「听你刚才跑得那么急,怕你泡温泉太久不舒服,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谢谢学长关心。」
「没事就好。」唐宋的目光,落在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脚趾上,自然而然的走了进来,
随手关上房门。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目光相对,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唐宋的身体微微前倾,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
刚刚沐浴后的小学妹,头发半干,身上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沐浴露清香与少女独有体香的,干净又甜美的气息。
「砰砰砰一一」
姚玲玲仿佛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
她的喉咙微微滚动,粉嫩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学长—」
唐宋伸出手,轻轻地落在了小学妹柔软纤细的腰上,「玲玲。」
「嗯一一」姚玲玲的身体猛地一颤,脸颊红透。
唐宋的目光扫过她曲线惊人的下围,一本正经道:「刚刚泡完温泉,全身的血液循环加速,毛孔也都张开了,正是进行经络疏通和身体调理的最好时机。我摸得出来,你腰椎和臀大肌这边,劳损还挺严重的。我帮你推拿一下,疏通一下经络。」
姚玲玲一愣,心里小宇宙直接炸开了。
啥啥啥?!学长这是要给我按摩?!
以为我傻吗?这不就是想·
她耳朵红得快滴血,「这—这多不好意思」
「没关系,谁让你是我女朋友呢。」
姚玲玲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也是。」
「啪」
唐宋拍了拍她弹力十足的臀股,语气温柔道:「乖,趴下,放松点。」
「—哦。」
姚玲玲低下头,乖乖地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心跳乱成一团麻。
白色的吊带背心、黑色的运动短裤,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挺翘浑圆的弧线。
一双蜜大腿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充满了别样的魅力。
唐宋来到床边,手缓缓落在她的腰窝。
温热干燥的掌心,带着一种奇妙的感知力,顺着她的脊柱缓缓向下推压。
力道由轻到重,用心感受着小学妹每一寸肌肤下的经络走向与肌理状态。
「别紧张,呼吸放慢。」
「嗯—果然,腰椎两侧有些紧张,这是你健身时负重过大的后遗症。」
「”..下背部肌肉容易代偿,久了就会酸痛。」
他的话说得非常自然,仿佛真是一位德艺双馨、经验丰富的老中医。
唐宋的手在御手调元技能的加持下,仿佛拥有了生命。
用心帮助小学妹调理经络筋骨。
指尖行过腰、背、腿每一处紧张的肌肉,都在逐渐松开。
指尖仿佛陷入一片柔滑的丝绸,触感柔韧又充满弹性。
唐宋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姚玲玲将头埋在双臂间,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一般。
她文不是傻子,也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片子。
自然知道唐宋在干嘛。
啊啊啊啊啊!学长你真会啊!
完了完了,再这样下去
过了好一阵。
在激烈的思想挣扎过后。
「学长!」
姚玲玲突然喊出声,猛地抬起头,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眶里泛着水光。
唐宋的手没有停止,「怎么了?玲玲。」
「我、我、我感觉—」
唐宋微微俯下身,声音低沉道:「感觉什么?」
「学长——你、你好坏—
姚玲玲说了一句。
随即猛地翻身,抱住唐宋的肩膀。
反手硬生生把他压倒。
该说不说,不愧是先天健身圣体。
骨架大、胃口好、不挑食,梨形身材。
让唐宋都没能反应过来。
2023年11月26日,周日,雾。
清晨。
程秋秋缓缓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亮得有些刺眼的吸顶灯。
不只是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所有的灯都亮着。
程秋秋坐起身,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静静地发着呆。
她对黑暗和独处的恐惧,同样来源于一段童年记忆。
那时候她还没上学,父亲刚刚去世每两年,母亲还在老家。
记忆中的那个夏天,异常炎热,连空气都是黏糊糊的。
因为白天在院子里疯玩得太累了,她下午躺在凉席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不是那种带着晚霞余温的黄昏,而是纯粹的、没有任何光亮的漆黑。
停电了,妈妈不在家,老旧的木门从外面被沉重的门栓反锁着。
还有不知从哪里钻进院子里的野狗,在门外翻找着食物,偶尔发出毛骨悚然的鸣咽声。
不到5岁的她,害怕得蜷缩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一个劲儿地哭。
直到深夜,不放心的婆婆举着手电筒过来探望,才发现了被独自锁在黑屋子里的、已经哭到快要虚脱的她。
也是在那一天,婆婆和母亲,爆发了最剧烈的一次争吵。
第二天,母亲便收拾了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去蓉城打工了。
她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留守儿童。
被抛弃的恐惧,与那晚的黑暗,共同交织成了她无法摆脱的梦魔。
如果不是昨晚睡觉前和唐宋的视频聊天,她肯定又要做噩梦了。
秋秋下了床,走到卧室的窗前,拉开窗帘。
窗外,是一片灰白色的浓雾。
看不见远处的建筑,也看不见地面上的街道,只有几盏路灯的光晕。
她轻呼口气,拿起充满电的手机。
看了看时间,马上六点半了,他应该已经健身完了吧。
秋秋对着窗外拍了张照片,分享给唐宋。
指尖在输入框上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打下了一行字:「早安,今天的雾好大,我在想早餐吃什么比较好。」
这是他们之间小小的交流习惯,一般是以早餐开始的。
然而,这一次,唐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快速给予回复。
也许是有事在忙,也许是因为昨晚太累了,还没起床。
她就这么盯着手机屏幕,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微信列表页,等待着那个熟悉的头像亮起。
过了好一阵。
「嗡喻嗡一—」手机终于震动了。
唐宋:「(_)/早上好,秋秋。在北城花园东门斜对面,有家富民早餐的小笼包挺不错的,可以试试看,值得一提的是,它家的辣椒油很香,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秋秋的心脏猛地一跳,脸颊迅速变得红润起来。
他怎么会知道这边有家小笼包好吃?还特意提到了辣椒油。
是因为我吗?他·特意留意过?
一种受宠若惊的巨大喜悦,瞬间将她包围。
秋秋快速地回复着。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心情也随之变得无比明媚起来。
聊完天,换上一身瑜伽服,在宽的客厅里完成了每日的训练。
随后迫不及待地穿上厚厚的羽绒服,穿过清晨浓雾弥漫的小区,来到那家「富民早餐店」。
买到唐宋说的小笼包。
沾着满满的辣椒油和香醋,小口小口地吃着。
真的很好吃。
不知道唐宋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也在吃小笼包呢。
等到她吃完早餐,天色已经亮起晨曦。
雾气也变得淡薄了一些。
刚刚回到楼上。
「叮铃铃一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王爱娟阿姨
秋秋连忙接通电话,「喂?王姨。」
王爱娟是她母亲为数不多关系还算不错的老邻居,也是高俊峰的母亲。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王姨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秋秋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什么事?王姨您说。」
「其实你妈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王阿姨的声音里有些迟疑,「你妈她现在住院了。」
「她怎么了?」
秋秋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但她的声音却依旧保持着一种异样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王爱娟继续道:「昨天昨天他们去维权的时候,和开发商那边的人打起来了。你妈被人给推倒了,后脑勺磕在地上,流了好多血。不过你别担心啊,医生说检查过了,没有大问题,就是轻微脑震荡。」
秋秋的眉头紧紧地了起来,疑惑地问道:「维权?什么维权?」
「还不是因为和谐雅居那套房子嘛!」
「什么房子?」
「哎呀,你妈是没把这件事告诉你啊?」王爱娟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在两年多前,秋秋刚上大三的时候,她母亲李美华就用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在蓉城的新区全款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新房。
房子本该是今年三月份就交房的,可开发商却以各种理由一拖再拖。
直到前段时间,才突然传来消息。
开发商资金链断裂,破产了,房子彻底烂尾。
李美华和其他的业主们,一直在想办法维权。
就在昨天,他们一起去开发商的公司那边扯横幅抗议,结果就出了意外。
王爱娟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为难:「秋秋啊,你看,我这边也是临时赶过来的,身上带的钱也不多。你是不是——尽快回来一趟?」
听着电话那头的话,秋秋沉默了许久。
低声道:「王姨,我待会儿转点钱给你,我明天就回去。」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必要—”」
「没事的,王姨,先这样,我挂了,去看看车票。」
挂了电话。
秋秋嘴唇紧抿,面无表情地点开微信,给王爱娟转了两万块钱过去。
虽然她刚毕业不久,但靠着接私活攒下的收入,再加上颂美服饰的高薪,手里也算有些积蓄。
放下手机。
秋秋吐了口气,自光证证出神。
她们在蓉城住的那个老破小,一直都是租的。
这些年,母亲抠抠搜搜,从来舍不得买房。
结果等房价一路涨上去了,她却在最高点出手了,还踩到了坑。
让她不解的是,那个吝啬了一辈子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舍得拿出这么多钱,去新区全款买房。
而且据她所知,父亲的死亡赔偿金一直被她母亲存在银行的定期里。
这么说来,那笔钱大概也跟着一起打了水漂。
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些讽刺。
当年她奶奶生病住院,需要医药费,母亲都没舍得拿出这笔钱去试着救一救。
如今倒好,莫名其妙砸进一套烂尾楼里,说没就没了。
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泪水不知不觉间就从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