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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九章 深虚投影


更新时间:2025年08月27日  作者:石三  分类: 玄幻 | 东方玄幻 | 石三 | 百无禁忌 


对面院子里,藏着的宋韦明等人,等所有人散去,悄无声息的给了银子,从后门溜走了。

这家人还很奇怪:他们到底要看个什么?

但他们还是小心翼翼的将银子收了,这事情谁也不敢告诉。

宋韦明看了一个“似是而非”。

在许源的手段中,似乎是能够找到一些“孕生”的影子。

但许源自始至终都只使用了剑丸。

宋韦明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进一步的“观察”了——这不是山河司办案,所以只要疑似,那就是有罪了。

“孕生”已经落到了许源手里。

但隋无寒让他弄清楚情况,那就真的只是弄清楚吗?

不把“孕生”抢回来,最多三个月,他就会被调回总署,然后在一个闲职上蹉跎完后半生。

三流?

在总署这种地方,三流只能保证,隋无寒不会直接诛杀自己。

宋韦明思来想去,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孙家的人也灰溜溜的走了。

而孙犁这一通操作,孙寿的处境没有丝毫改变,还把自己的家产操作去了一半。

孙寿本就备受打击,被家将们从软禁的房间中领出来后,整个人无精打采。

孙犁又受了伤,他本来还庆幸,自己认怂的速度足够,交的“赎罪银”足够多,所以许源高抬贵手,放了他一马。

他的水准很快就恢复到了四流——直到他们离开占城,孙犁才慢慢察觉到,自己的根本也被许源伤了。

以后别说升三流了,想要维持住目前四流的水平都异常困难!

他估算了一下,想要维持的话,自己需要每年炼一团火!

而且水准不能比“霹雳火”低。

低了就要跌实力。

一年不炼,就会跌水准!

这等于是让他每年晋升一次四流啊,这谁能顶得住?

他孙犁以前也好伤人根本。

可他都是直接以霸裂手段,当场把人打废了。

但许大人这种……阴毒绵延……

孙犁自愧不如!

偏生这种手段,还不是真的直接断了你所有的念想。

你瞧,我还给你留了条路,只要你能每年采火、炼火,你还能维持四流。

你不努力一下吗?

这种希望渺茫、却偏偏还有一线希望,当真是最能折磨人。

孙犁虽然看明白了这一点,但是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同样逃不脱,以后每年都要倾尽资源,耗费所有的人情,去努力维持水准。

孙犁越想越气,再一看孙寿就更气了。

孙寿整个人恹恹的。

孙犁觉得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救回来一个“废物”?

几个家将雇了一艘船,沿着运河返回正州。

孙寿时常坐在船边,将两条腿搭在船舷外,怔怔的望着两岸交趾的大地。

一望就是几个时辰。

孙犁躺在船舱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终于有一次,孙犁恼火喊道:“你这是什么样子?被那个许源把胆子都吓破了?

我不远万里赶来,和许源斗一场,可不是为了带回去一个废物!”

孙寿有些木然的转过脸来,看着躺在病榻上的二伯——这眼神忽然让孙犁有些心虚。

总觉得自己的某些秘密、潜藏深处的阴暗心思等,都似乎要被侄儿看穿了。

孙寿缓缓开口道:“二伯……已经废了吧?

许源那家伙,比我们强大、但最可怕的是,他比我们阴险啊!”

说到最后,孙寿仰天长叹:“二伯应该先来见我,我定会苦苦劝住您,现在一切都晚了呀……

二伯,您后悔吗?”

孙犁差点哭出来,第一次跟侄子有了心灵上的共鸣。

说的太对了!

许源那厮太阴险了啊!

我后悔、我当然后悔了,可惜来不及了呀……

他们的这艘船不大。

这次出来收的货款,都给了许源,他们没银子了。

只能一切从简,雇了一艘小船。

船小也就慢,离开占城三日后,还未离开南交趾的地界。

这一天傍晚时分,正到了一处地方,名叫“秧子弯”。

这里有一条从鬼巫山里流出来的小河,绕出一个流畅的弯转河道,注入到了运河之中。

这里没有码头,但是往来的船只都知道,若是跑过了头,天快黑了,可以将船开到直流的河湾中,谨慎些过一夜,不会有太多危险。

至少比在运河边安全。

按说这条支流乃是从鬼巫山中流出,里面邪祟更多才对。

但无人敢去深究。

河道上有这么一处额外的“避风港”,大家高兴还来不及。

所以,不该查的别查,不该问的别问。

船老大便是一不留神,算错了航程,今夜便只能在“秧子弯”中过夜了。

船老大在河边找了一块巨石,把船拴好。

然后就地找了些柴火,回到船上给大家做晚饭。

一个家将给他帮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便说起来:“这地方为什么叫秧子弯?”

“你看这一段河道,河弯连续而顺畅,很像是蛤蟆秧子游动的时候,尾巴摇动起来的样子。”

船老大所说的“蛤蟆秧子”就是蝌蚪,他们老家的称呼。

河中水流平缓,河面在夕阳下泛起了一层金光。

但孙寿总觉得看着有些奇特。

这河面在风中,波纹并非如鱼鳞一般,而是旋转卷起了一团团水浪,就仿佛是蛤蟆背上的那一片片疙瘩。

很快天黑了,每个人都睡得很香。

便是最近因为焦虑未来,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着过的孙犁,也响起了呼噜声。

平静的夜色中,“秧子弯”在大地上一扭,竟然真的显化做一只蛤蟆秧子!

它仿佛可以在虚空中游动,只是游动了几下,便迅速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蛤蟆。

背上一片疙瘩,一如傍晚的河面。

这蛤蟆飞速成长,变得苍老却稳重,逐渐有了“一方泰斗”的气势。

短短两个时辰,这邪祟已经重复了自己的一生。

“怨胎气”要养。

若是没有合适的材料,泰斗蟾金爷就只能自己来养。

到了它这个水准,想要找到合适的材料,也是真不容易。

于是每隔一段时间,都得辛苦泰斗蟾金爷自己一次。

这“秧子弯”之所以安全,乃是泰斗蟾金爷为了积聚一些“人气”。

有了这点人气,才方便它养“怨胎气”。

每一次,泰斗蟾金爷都累得够呛。

今夜也是一样。

泰斗蟾金爷张开了大口,沉重的喘息了几声。

这河道中,便卷起了飓风。

泰斗蟾金爷抬头望向了夜空。

今日禁:望月。

半轮月亮挂在天上。

边缘残破,仿佛是被某种力量,直接将圆月撕成了两半。

泰斗蟾金爷的那双巨大的眼睛周围,也出现了一些“撕裂”形态的伤痕。

但似乎又只是某种花纹。

并未对它造成伤害。

这样的月夜,在它漫长的生命中,曾经无数次的经历过。

普通而寻常。

所以身为阮天爷座下,九位“爷字号”之一,它丝毫没有预知的,就被一线声音缠绕住了。

“你这地方确实不错。”

看似称赞,但被称赞的泰斗蟾金爷,却已经动弹不得。

“秧子弯”的确是泰斗蟾金爷苦心打造的地盘。

这里生人的船可以随意地开进来,但是别的邪祟进不来。

这是它修炼“怨胎气”和休息的地方。

但它的重重布置,可以挡住“爹”字辈,可以挡住“爷”字辈。

唯独挡不住阮天爷。

阮天爷的声音再次响起,随着声音更有一股似有似无、似是在此间、又似是隐入灵霄的声音在飘荡。

“你明知这鬼巫山中,任何一地都对吾敞开。

你不管做什么,如何去遮掩,最终都难逃吾的双眼——为何还要背叛吾?”

泰斗蟾金爷很平静,没有试图放出自己最强的手段“怨胎气”,试图和阮天爷对抗。

“许家人算计的精妙呀,我连受大恩,不能不报呀。”

阮天爷哂然讥讽道:“你是邪祟啊,搞什么知恩图报的戏码?”

但祂又忽的想到了:“他们在你的根基中,种下了业报?”

泰斗蟾金爷巨大的眼珠中,满是“您猜中”了的无奈。

那声音在虚空中,凝聚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身影。

这身影当真是“接天连地”。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法天象地”。

虚影负手而立,威压天下。

仿佛人世间的至高君王。

但身影的边缘,却又有无数的怪异在不停的蠕动!

更是能够隐约看清,身影的双脚不是人足。

而是巨大的羊蹄、边缘生长着黑色的羽毛,和扭动不停地吸盘触手!

“吾明白了……”

“短短百年,你就能从皇明北都一只井底蟾蜍,成长为鬼巫山的爷字号,从一开始便是那六姓的人帮你打下的根基。”

“而后你的每一次关键晋升,他们都对你提供了帮助,但每一次的帮助,都是在夯实你的业报。”

“所以……”

那道接天连地的身影低下了头。

无形中便有一只可怕的眼睛盯住了泰斗蟾金爷。

“灭亡”便降临到了泰斗蟾金爷的身上。

“……你用九岁蝉的蝉翼,烙印下了吾在深虚的投影。”

“不久之前,你将这片蝉翼交给了从阴间归来的许家后人。”

泰斗蟾金爷的生机已经逝去了一半。

听到阮天爷的话,它震惊的翻动了一下巨大的眼球。

阮天爷冷笑:“很意外?吾明明看穿了你们的阴谋诡计,为何直到现在才动手?”

“呵呵呵……”阮天爷笑了:“你们那些可笑的算计,在吾漫长的生命中,就像是运河中泛起了的一朵小小浪花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用九岁蝉的蝉翼,烙印下来的深虚投影,真的是吾的吗?呵呵呵……”

泰斗蟾金爷那巨大的眼珠中,泄露出了最后一丝神采。

这神采乃是“惊愕”。

而后它的生命便去向了最后的终结。

堂堂“爷字号”,鬼巫山中仅次于阮天爷的存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只需再过百年,就会有另外一位“爷字号”取代泰斗蟾金爷的位置。

“泰斗蟾金爷”这个响当当的名号,从此便会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便是这个时代的记忆,也会逐渐将它遗忘。

不留下任何印记。

阮天爷那接天连地的庞大身影,逐渐的淡去。

祂的每一分力量都来自于鬼巫山。

祂的神躯每一分也都融入了鬼巫山中。

这种融合到了一半的时候,阮天爷忽然停顿了一下:“不对劲!”

“这鬼巫山中,所有的邪祟皆因吾而生。

但是这些邪祟的力量到了某个层次,都会想着要挣脱吾的约束。

都是一群天生的反贼!

这胖蛤蟆跟它们一样,从一开始便想要修炼一门能够反抗吾的能力。

‘怨胎气’便是它精心准备的反抗能力。

可是到了最后,为什么没有垂死挣扎?

而是乖乖受死?”

阮天爷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时光忽然逆转!

瞬息间回到了不久之前,阮天爷和泰斗蟾金爷对话的时刻。

阮天爷冷笑:“很意外?吾明明看穿了你们的阴谋诡计,为何直到现在才动手?”

不需要泰斗蟾金爷回答,阮天爷继续说道:“因为吾知道,六姓暴民还给了你其他的许诺。

你已经是爷字号了,六姓暴民想要靠着业报控制你,你不会甘愿受制的。

便是你没有办法解除业报,也可以向吾禀明,吾对听话乖顺的手下一向宽厚……”

“所以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又有一只可怕的眼睛,朝着泰斗蟾金爷看来。

这次带来的却不是“灭亡”,而是“真相”。

这一次,泰斗蟾金爷的死亡延缓了一些。

阮天爷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但这个“真相”让祂感觉无比滑稽:“轮回转生?!”

“哈哈哈!”

“当真可笑!你竟然会相信六姓暴民这种许诺?”

“六道轮回败坏,连纣绝阴天宫中那位尊上也束手无策。”

“你竟然相信六姓暴民能帮你轮回下一世,摆脱邪祟的身份?!”

泰斗蟾金爷的眼中,和上一次一样,流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但是这一次的惊愕,只持续了一瞬间,泰斗蟾金爷很快也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虚幻。”

“我已经死去了。”

“是你有些想不明白,将我从旧日的残影中拉了回来。”

“你信不信无所谓,轮回……已经开始了。”

于是眼前的一切如泡影一般幻灭。

泰斗蟾金爷消失。

阮天爷的身影凝滞了片刻,喃喃自语:“这老蛤蟆倒是精明。”

“它凝练‘怨胎气’不是为了反抗吾,而是为了……轮回转生?”

“方才它也是注意到自己的怨胎气已经不在体内,才反应过来,它只是一道旧日残影,它的计划已经顺利展开。”

阮天爷忽然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阴风,飞快的吹拂过了整个鬼巫山。

“呵呵呵……”

阮天爷的笑声在自己心中回荡。

心中有天地。

祂的心便是整个鬼巫山。

但又不是阳间的这一片鬼巫山。

“这满山的邪祟,当真是各有各的算计。”

“却又从没有谁想过,吾的算计是什么呢?”

“老蛤蟆这蠢货——它就没有想过,吾明知深虚投影已经被它烙印下来,还会放它去实施它的计划?”

“它就从没想过,那投影并非吾的投影?”

“真想现在就看到,他们发现那蝉翼中,烙印的投影,原来是……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该多么的精彩!”

“见证”了这一切的秧子弯中,那一艘船上的所有人,包括孙犁和孙寿在内,全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管你们什么“罕见的四流丹修”,管你什么匠修、丹修前途无量的“双七流”;在这一位的面前,用地上的蝼蚁毫无区别。

他们久未归家,孙家后来查了很久,甚至怀疑是许源下手,又扯出了一番纠缠来——这都是后话了。

殿下这几天“很忙”。

为什么很忙?

因为她身边的、和不是她身边的人,都开始话里话外的提醒殿下:您该回去了。

身边的人,自然是曹先生、蓝先生这些。

文奇先生呢?

文奇先生才不管这些琐事。

没错的,在文奇先生的心中,殿下的安危也是琐事而已。

不是她身边的人……那自然是徐妙之和朱展眉。

朱展眉此时已经从家里得到了模糊的信息:家里很满意她和许源的事情。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朱展眉把自己扔到了绣床上,用鸭绒枕头自己盖住了头,格外难为情的“嗯嗯嘤嘤”的喊叫着,两条修长的玉腿在床上乱踢乱蹬。

一方面自己那羞人的心思被家里知道了。

但更难为情的事……这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

家里满意?

你们满意个什么呀?

你们女儿能争得过睿成公主吗?

你们也要努努力,帮女儿想想办法呀!

徐妙之一向讲究主动出击。

所以她就拽着朱展眉,时常阴阳怪气的在不远处说着什么“殿下在外,劳民伤财,每日为了她的安全,就要占城署一半以上的校尉四下把守。”

亦或是“在占城也没什么事情,若是体恤下人,就该早早地回北都去。”

每次都“恰到好处”的让殿下听见。

可睿成公主是什么人?怎会让你徐妙之如此轻易地就拿捏了?

于是睿成公主紧跟着就点了许源的名:“明日陪本宫微服出去走走。

本宫来占城也是有正事的。

交趾完全纳入我朝版图已经有段时间了。但脚趾这些年来,从不曾进贡什么贡品。

我来帮陛下看一看、找一找,有什么好东西,以后应该每年进贡到宫里。”

“另外,顺便也看看交趾这边有什么货物,值得运到正州去贩卖。”

若是一般人——比如许源,还真就被她糊弄住了。

以为殿下这是借着为陛下搜罗贡品的名义,要在交趾占一份买卖。

但曹先生和蓝先生心里门清:这就是殿下在找借口。

偏生这个借口找的是冠冕堂皇,不管是谁听了,也要称赞殿下一句:孝心可嘉。

殿下又言说道:“许掌律和文奇先生跟着就行了。这次本宫出来的时间长,就不要再劳师动众了。

其余的闲杂人等,自己有差事的都去办自己的差事。

没差事的也不要在本宫面前晃来晃去,本宫觉得碍眼!”

麻天寿老大人一听,也不管那一句“闲杂人等”是不是指的自己,当天就跑回罗城去了。

而这“碍眼”的“闲杂人等”,当然是说某两位整天在自己面前,板着一张脸,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

徐妙之和朱展眉就没办法了,她们都有自己的差事。

而睿成公主变本加厉,让许源陪着自己,在占城内外看了两日之后,便觉得这占城“资源匮乏”,于是第三天就带着许源还有自己的手下,直接去了罗城!

在占城的时候,徐妙之和朱展眉还能收到一些消息,这一下子去了罗城,她们想要知道许源和殿下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异常困难了。

朱展眉自怨自艾,徐妙之却不是轻易认输的性子。

她借口去采买建筑材料,亲自跑回了罗城。

交趾的确有许多好东西。

但好东西也的确汇集在罗城、顺化城。

殿下到了罗城,很快就找到了适合进贡的东西。

交趾采珠女……采的海珠。

比之正州东南沿海进贡的海珠也是毫不逊色。

极品的还要更胜一筹。

但交趾这边的官员们,显然更喜欢那些“采珠女”们。

殿下严令,不准许源跟那些采珠女接触。

这道命令下来,许源终于回过神来:什么意思啊?!

该不会……

睿成公主在罗城有许源陪着,每日阅示些本地特产,着实又找到了许多发财的生意。

颇有些乐不思蜀。

可是这一天,忽然有人投帖拜见。

曹先生拿着拜帖,神色凝重的匆匆来见殿下:“此人……却是不好直接拒绝的。”

殿下慵懒的持着交趾的特产水果:“什么人呀?让先生如此为难?”

“慕容家、慕容尊龙。”

曹先生说出这个名字后,殿下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他竟然追到交趾来了?”

许源也坐在一边,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偏生,曹先生看着他,解释道:“慕容家乃是我朝最早修行《化龙法》的三家之一。

慕容尊龙乃是这一代的嫡长子。

他的《化龙法》三年前就已经是五流了,最近更是盛传,他已经突破了四流。

而慕容家虽然是最早修炼《化龙法》的,但是他们从未出过太子妃、或是公主驸马。

配的都是亲王世子、郡主之类。”

顿了一顿,曹先生再说道:“慕容尊龙此生的志向便是尚公主。”

许源一转头,看到殿下也目光出神的望着自己。

许源转身就走:你们都看我做什么,这事情我不沾的呀,万一被他瞧出来,我也修了《化龙法》,怕是那运河老龙当场就要伸爪子来将我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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