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也就罢了,但这知道了该怎么办呢?
那肯定不能让这俩人的计策得逞啊。
真正的生米煮成熟饭,吃了就完事了。
如果夹生了大不了给它熬成粥糊了也没关系,总归是能吃进去的。
然后吸取经验教训,下次再好好做就是。
可这不一样啊。
真要是睡了,有了孩子,如果曲彩凤心甘情愿,不是被程母和程文胁迫,这个孩子她肯定会要的。
陆乔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可这事儿不太好管呢。
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
于是她和乔姐说:“食品厂那边没什么事儿,我和你一起去吧。”
乔姐当然喜欢陆乔歌跟她一起去了。
那边的童大姐放下手里的本子,说道:“我正好要去那边有点事,咱们一道吧。”
花大姐叮嘱她们三个:“那两个小孩是人家的痛处,可千万不要提啊。”
随后补充了一句:“感觉你们去了也是白去,听说程文的母亲性格很好,婆媳两个关系处的也不错,至少表面看是这样的。就稍微了解一下就行了。”
这一点陆乔歌是赞成的,因为鼠大告诉她,程文的母亲一大早晨就起来给儿子儿媳做早餐。
家里活好像都是她在做。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婆婆了。
在一区5号楼的时候,童大姐去办别的事了。
然后陆乔歌和乔姐坐公交车,到了三区找到了程家,很顺利地敲开了门。
屋里的两个女人都愣了一下。
作为街道办的调解员,工作了很多年的乔姐,这边家属基本都认识。
程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热情地将人迎进来,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陆乔歌,就笑着说:“这漂亮的小同志肯定就是咱们向阳街道办鼎鼎大名的陆乔歌吧!”
听到陆乔歌的名字,曲彩凤马上也从沙发上站起来。
程文是车间的质检主任,然后他逝去的父亲曾经是厂里的工程师,所以家里的房子并不小,竟然有五十多平方。
房子收拾得整洁又温馨,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一看就是擅长绘画的林小敏画的。
是一副牡丹图。
大朵大朵的牡丹绽放在素白的宣纸上,花瓣层层叠叠,染着深浅不一的胭脂红,花心处略点鹅黄,恰似美人额间花钿。
墨色枝叶衬着怒放的花朵,勾勒的笔法带着几分写意的洒脱,却又将每片花瓣的脉络都描摹得清晰可见。
整幅画不见匠气,唯有扑面而来的勃勃生机。
竟比年画上印的还要鲜活几分。
见到陆乔歌盯着那幅画,程母笑盈盈地说:“这是我儿媳妇画的,漂亮吧,跟年画都差不多了。”
现在的人喜欢在墙壁上贴年画,甚至有的年画还是连环画的故事。
此时的供销社以及百货商店,年画就已经挂上去了,因为再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
程母又骄傲地说:“那字是我儿子写的,我儿子毛笔字写得可好了呢,是我家老伴从小手把手教的。”
陆乔歌点点头,说道:“我不太会欣赏,但我知道画得真好看,写得也好看。”
而坐在沙发上的曲彩凤也站起来,像主人一样地给两个人倒水,放在茶几上,随后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的程母,温柔地说:“程伯母,那我先走了。”
程母点点头。
曲彩凤站在自家楼房门口的时候,转头去看旁边的程家的房门。
刚才关上房门的时候,她总感觉那个年轻的小姑娘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点什么。
奇怪了,她们两个从来没见过面,林小敏也不会去找街道办调解的,这一点她是相信的。
再说了,她就算找街道办调解,调解什么呀,让街道办帮她离婚吗?
那可真是普天同庆啊!
仔细想了想,没有不利于自己的,嘴角带着笑意的曲彩凤回了自己的家。
陆乔歌两个人到程家来,自然不会说昨天晚上的事儿。
毕竟当事者本人都不需要街道办帮忙,所以街道办不会讨人嫌的。
乔姐笑呵呵的和程母说:“我们来是有点事要你儿媳妇帮忙,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咱们街道办宣传栏那块需要会画画的给设计一下版面,然后也需要画几张画贴在街会议室和外面的宣传栏上。
本来给小敏的单位打电话,结果说她下基层了,我们正好到这边来办事。刘大姐你等你儿媳妇回来跟她说一声,如果近期不忙的话让她去街道办帮几天忙。”
原来是这事儿啊,程母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点头:“好的,等小敏回来我就告诉她。”
花大姐说的没错,这个家庭表面看起来是很和谐的。
就算有个曲彩凤虎视眈眈,可其实她和程文没有交集,程文也几乎不和她说话,她也不过是和老太太处的比较好。
陆乔歌却状似无意地问道:“刚才来的是您的邻居吧?”
程母点头:“是的,就在隔壁。”
陆乔歌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她是热力科的曲彩凤,怎么今天没去上班呢?”
“说是跟人调休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陆乔歌又格外提醒了一下程母:“麻烦您和林小敏同志说一下,我们需要一些婚姻家庭方面的普法宣传,如果她能找到相关内容最好了,如果找不到我们街道办也会提供的。”
程母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将这话转告给她。”
除了生孩子这件事,她真的很满意这个儿媳妇。
温柔漂亮且又才华横溢。
更是画了一手好画。
两人生的第一个是个小闺女,白白嫩嫩的,眼睛长得和她妈妈一样,给她稀罕的不得了。
第二个是个小小子,手长脚长,一看就跟她儿子一样,长大后会是一个大高个。
可谁能想到呢?
竟然是这样的悲痛的结果!
要不然她们这家庭该有多幸福,她又不是那不明事理的婆婆。
陆乔歌很想告诉程母,其实这病也能治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就算是能治,也要几年以后。
治疗过程中以及治疗费用,都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能解释明白的。
不过陆乔歌还是说:“我接触过几次外宾,和他们谈话的时候偶尔知道,像您儿子和儿媳妇这种问题国外有解决办法,就咱们国内也在研究治疗呢,尤其是海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