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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牌子?”
赵寻安闻言皱眉,从未听说过这个东西,随之好奇地问:
“天命牌子有甚用,难不成有术法加成的法宝,或者便是可引昊天垂青?”
听闻赵寻安言语管事用力摇头,笑着说:
“便是个简单的桃木牌子,半点神异未有。”
“......既是个废物,那我还去作甚?”
“你们统御仙府耗费三十年调查估量,便是为了与我个无用的桃木牌子?”
赵寻安垂了满脸黑线,管事紧忙摆手:
“怎能无用,天命牌子乃是统御仙府与的,证明您是诸多隐世大德认可,有可能成为未来天帝的天纵存在!”
“只要有了这个牌子,无论行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
听管事如此说赵寻安立时明了天命牌子的用处,确实好处多多,便如尘世里贵族的身份牌子,蕴诸多隐藏好处,
与管事十枚仙石作谢,赵寻安循着引路玉简一路往统御仙府所在大星去,见到时属实与他不小惊喜。
与其他星斗或灰褐或葱绿或碧蓝不同,整个大星几乎被桃木包裹,除了碧绿水域他处尽是桃红,刚刚穿过云海便有馥郁花香入肺,如此景象却是从未见过。
待得落到地上景色更是美,粉红花瓣铺满地,有诸多商贩在林间售卖品种颜色各异的仙桃,诸多他方星域前来仙家皆是解囊,水果香气比之花香更加浓重。
赵寻安自然也不能免俗,却是买了一大堆,边吃便往仙府里行。
天命牌子授予未有仪式,仙府主事只是客套两句就把牌子送上,随后便举杯送客,属实整的赵寻安有些懵。
好歹自己也是位仙尊大德,便这般应对不嫌失礼?
略作思量赵寻安未曾直接离去,而是于大星游览,如此美景属实不多见,尤其是在这主色调便是幽深灰暗的星空大道,却要好生感受一下此间风土人情。
赵寻安于统御仙府所在繁星一呆便是月数,越呆越觉此地乃是宝藏,不止景色秀美宜人,便众多仙家尘民脾性也是温良和善。
与星空里的狠戾争斗相比这里便如桃花源,却是有些喀拉世界的感觉,惹得赵寻安少有的于一地呆了这般长久时日。
不过天下无有不散宴席,这一日赵寻安于街边酒肆饮酒,喝的乃是新酿桃花醉,虽说少了许多岁月沉淀而出的厚重,但其中清新滋味一样引人入胜。
“店家,与我来一壶桃花醉三斤狗肉八两火烧,路边桌就好,赏景方便。”
一白袍道人步入酒肆大声言语,尘民小儿闻言笑着说:
“道爷,道家人不食狗肉,您可是说差了?”
“店里有刚卤出的黄牛肉,滋味好的紧,不行与您上一盘?”
消瘦道人闻言却是用力摆手,笑呵呵的说:
“道爷我百无禁忌,大老远便闻到你们铺子里的狗肉香,照我说得上便是!”
“好嘞,道爷稍等,酒肉很快与您上全。”
赵寻安本来便只是静静看着酒肆外边赏景,可道人和小二的言语听得多了却是觉得熟稔,待得回头看心神立时震颤,便杯中酒都被洒了出来。
道人说罢便往酒肆外走,枯瘦身形走过带起一阵风,坐在窗口的赵寻安都看呆了,这位,可不就是当年清凉府哪儿巷子里的霍道人?!
想到这里赵寻安立时起身,径直往道人落座的桌子行去,却是一屁股坐下。
“你这仙家大德也是怪,那般多桌子不坐,为甚偏要和我抢?”
见得赵寻安落座道人立时皱起眉头,却是惹得周遭众人齐齐倒吸凉气,先是来了个生平罕见的仙家大德,如今又来了个敢如此与仙家大德言语且还吃狗肉的道人,今个真就有些怪!
“道长,可不认识我了?”
赵寻安拱手,道人上下打量,略带犹豫的说:
“倒是有细微熟稔的影子,过去可是见过你?”
“道长,我是赵寻安啊!”
赵寻安忍不住提高嗓门声音颤抖的说,道人闻言面上立时喜:
“噫吁嚱,原来是你,有消息从昆仑大秘境传出说你已经成为真正仙家仙尊,未曾想竟然是真的!”
言语间小儿已经把酒肉上全,赵寻安也是挥手把自己座位处的酒菜摄了过来,两人边喝边说,言语当年属实感慨颇多。
“道长,您的境界为甚还是......”
赵寻安一眼看透霍道人境界,却是与当年相差无几,依旧在炼气境界徘徊,便筑基都未入。
按道理这般寿岁最长百二十,可霍道人还是活着,便面容也是无有半点变化,赵寻安欲待出口的言语立时憋了回去。
“你当知道我是天道门徒,所谓境界年岁与我无用。”
霍道人猜到赵寻安所想,便笑眯眯的说,随后抖手取出个酒葫芦与他斟满杯:
“且尝尝,滋味可还记得?”
赵寻安端起酒杯看,酒体倒是清澈,不过嗅着却有不小酸味,送到嘴边轻抿果然酸意直冲脑门,可他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国子监对面老胡家的醋酒?”
霍道人闻言点头,哈哈大笑的说:
“未曾想离开大乾千多年,你竟然还记得老胡家这发酵过头的醋酒,不忘本,甚好!”
赵寻安闻言大大叹气:
“如何能够忘记,那两口子酿酒本事属实太差,便萧大祭酒与他们偷摸寻来御酒方子也无用,酿出的醋酒酒香寡淡酸味却比陈醋还要冲。”
“本当是败笔,谁曾想却和鱼脍相得益彰,乃是国子监生员们最喜的一口。”
“当年景象犹在脑海,可时间已经过去千多年,这世间真不经得过。”
说罢摇头,赵寻安轻声问:
“老胡夫妻俩皆是尘民,自然活不长久,难不成是他的后代子嗣传承下来?”
“老胡家血脉不旺,传了不及十代便绝了后。”
霍道人也是叹气,见赵寻安端着酒杯满脸疑惑,便接着说道:
“不过老胡家的酒肆一直在,这醋酒的手艺也是未断。”
“可记得大乾工部有个名唤孙七两的营缮清吏司郎中?”
“记得,当年我与老孙交际不少,还共饮过几次,脾性爽意人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