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位置锁定了。”
技术人员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指着屏幕说道：
“在这个小区的3号楼，看位置应该是民居。”
民居？于大章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他想过谷丁文会移动着通话，或者在某个公共场所，总之得是个能随时撤离的地方。
在普通住宅里联系张江科，他就不怕瓮中抓鳖？
难道是谷丁文疏忽了？
不会。
于大章很快否掉了这个可能性。
从谷丁文试探张江科的方式上看，他不会在这种事上疏忽大意。
假设不是他的疏忽，那么就只剩下一种情况了。
谷丁文在下套儿。
“安排两名警员前往这个小区。”
于大章对华队命令道：
“找到具体是哪户后，不要靠近，在对面楼进行观察。”
不管是不是圈套，他都必须安排警员实地查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特意嘱咐不能对其直接破门。
“明白，我现在就去安排。”
华队答应一声后，离开了房间。
就在这时，那名技术人员忽然开口说道：
“对面的镜头开了。”
于大章闻言，立刻看向桌上的电脑屏幕，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男人出现在视频画面中，他的整张脸正对着屏幕，面容显得很清晰。
谷丁文！
资料上，他今年56岁，可在视频中，他除了头发有点发白，面相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岁出头。
不得不说，作为医生，谷丁文是懂得养生的。
能让自己看起来年轻十岁，这可不是一个普通老人能够做到的。
“好了，看到了吧。”
谷丁文拿着手机，快速转了一圈，随着他的移动，他身后的景物也跟着快速变化。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然能看到他身后是四面墙，显然是在一间屋子里。
转了一圈后，他的镜头又黑了，似乎是用手给挡住了。
“说正事。”
谷丁文随即话锋一转：
“我还需要至少五个女孩，年龄在18至24岁之间，要求健康，身体素质好，不能有任何缺陷。”
五个要少了，我这里有七个……于大章听到这个要求，脑中立刻浮现出那一队女特战队员的身影。
谷丁文提的要求，简直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一样。
那七个女特战的年龄全都在18至20岁之间，完全符合谷丁文的要求。
身体素质方面那就更不用说了，全国范围内也找不出几个比她们身体素质还要好的。
他心里是有底的，可张江科却不知道有这么一队女特战。
千万要答应啊……于大章心里已经开始祈祷了。
他真怕张江科觉得要求高给直接拒绝掉。
“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要求，张江科立刻不乐意了，他埋怨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有那功夫帮你找人。”
“再说了，我也不敢再去联系下面那些人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落网，万一联系上一个被警方控制的，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直接把自己的处境给说了出来，但越是这样，越不会引起怀疑。
显然张江科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
这样也好……于大章觉得他的做法也没有错。
讲事实、摆道理，这样才能让对方放松戒备。
如果直接答应了，反而会让对方起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谷丁文的声音透露出一种毋庸置疑的自信：
“你去找人，只要符合我说的条件，价格直接提到一百万。”
顿了一下，他又强调道：
“是每个人一百万，最少要找到五个，上不封顶，只要你能弄来，我这边会立刻打钱，这次不压你尾款。”
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对目标的执着和决心，显然是下了血本，势必要得到他所需要的人。
每人一百万？于大章听到这个金额时不由得愣住了，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不是代孕！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原因很简单，没有这个价格的代孕妈妈。
这个价格甚至都超过了代孕的总价。
谷丁文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有客户提要求了，出大价钱要求部分代孕？
于大章实在是想不出，除了代孕，谷丁文要这么多女孩还能做什么。
一个妇科专家，好像也只能干这个了。
不对。
是我给弄混淆了……于大章做了个深呼吸，很快冷静了下来。
不能因为眼前的突发状况，就将之前的推断全部推翻。
很有可能谷丁文就是像自己推断的那样，一直在做代孕生意，只不过这一次事出有因，所以他才会对张江科单独出价。
我知道了……于大章忽然心里咯噔了一声。
之前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信息。
为什么谷丁文在仓库满员的状态下，还继续收购适龄女性？
他在优中选优！
而且他一开始的出价就是这么设定的，质量好的会另外加价。
如果不是这次将他的窝点全给端掉了，他一定会从众多被拐的适龄女性中选出符合条件的人。
但目前来看，他除了找张江科高价收购，貌似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会这样吗？
于大章大脑飞速运转。
好像也只剩这个可能性了。
但问题又回来了。
这个出价也太高了吧，一百万一个人，这个价格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了代孕。
就在他思考的间隙，张江科一直沉默着，似乎是在纠结该不该接下这个生意。
于大章收敛思绪，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看这个情况，张江科是不敢接下来，他是怕接下来后，警方这边无法应对。
但这个价格，他又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谷丁文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觉得这个价格值得你冒些风险。”
张江科还是没回话。
又过了几秒，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缓缓开口道：
“价钱是很好，可要求有些苛刻了，你说的身体素质好，指的是什么，有标准吗？”
这个问题问得恰到好处，也符合一个资深人贩子的人设。
往往年轻就代表着身体好，所以必须要有一个相应的标准，以免将人弄来后，谷丁文以不符合条件为由拒绝接收。
“到时候我自然会测生理指标和体能状态。”
谷丁文回答道：
“放心好了，只要符合条件，我不会差你钱的，不过我有个提议……”
他顿了顿，然后才说出口：
“你最好去体校或者舞蹈院校，那里面的学生基本都符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