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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筑基二层


更新时间:2025年09月26日  作者:想见江南  分类: 仙侠 | 修真文明 | 想见江南 | 我以科举证长生 
傍晚的云脚低垂,像沉到屋檐上的铅块。

尹天赐的小院被一层将明未明的黯金色罩住。

尹天赐穿着一身深青常服,衣角没有系好,露出里衣月白。

他在院里绕着石桌来回踱步,脚步急而乱。

吴伯端着茶盏,从内间探出身来,轻声道:“公子,夜气凉了。喝点热的,压压火气。”

尹天赐接过,抿了一口就放在窗台上,声音沉下去:“老猫还没来信?”

“还没有。”

吴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色,“不会出岔子的,这是老猫第一次和咱们合作,他会弄好的,哪怕代价大些。只是巫神教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粘上他们,我恐怕……”

“不用你操心。”

尹天赐不耐烦挥手,“去,打探消息去,我要听到薛向倒霉的消息。”

他话音方落,一道光波破碎,却是隔绝内外的禁制被打破。

紧接着,一人走了进来。

那人青袍束发,衣摆干净得挑不出一粒尘,背手而立,目光如镜,落在哪儿都能照出冷光,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吴伯心头一惊,连忙横身拦在门口:“这位公子,寒舍不便……”

“我来了就方便了。”

薛向跨前一步,挥手如电,按在吴伯后颈处,他哼也没哼一声,便倒下了。

“大胆!”

尹天赐厉声喝道,“姓薛的,你找死!”

他才要发动,薛向掏出一个信封,横在身前。

尹天赐一愣,不知他弄什么玄虚。

他到底心中有鬼,薛向这般大张旗鼓过来,他自己已然完成了脑补,正心中惴惴。

“连我姓甚名谁都查到了,看来,我没找错人,我猜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薛向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冷声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你。

让你三番五次的为难我。

我不是好脾气,若不是看在你也出身桐江学派的份上,你已经死了。”

“胡吹大气!”

尹天赐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何时为难你了?”

薛向哼道,“我以为,安排潘索、岳白之流,来为难我,已经是你愚蠢的极限了。没想到,你竟敢打道蕴金身的主意。”

不待尹天赐回应,薛向厉声喝道,“你可知道,这事关两国邦交,你是真胆大包天啊。

你以为你父亲什么时候都救得了你?

没用了。大周使团的人已经决定闹上中枢了,必然惊动文渊阁。

阁老的主笔一挥,你觉得你父亲有没有通天的手段,可以挽回?

你自己愚蠢也就罢了,还要连累我桐江学派,连累那么多人……”

薛向声音越来越激厉。

他演技向来惊人。

此番,他直冲尹天赐,就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逼他露出破绽。

初始,尹天赐还连声否认,但听薛向搬出了大周使团,搬出了中枢,他渐渐有些扛不住了,可依旧嘴硬。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来知会你,不是要拿你怎样,你赶紧通知你老子吧,让他赶紧跑吧,别牵连我桐江学派。”

说完,薛向调头就走。

这下,把尹天赐整不会了。

他平生纵横天下,最大的依仗,便是他的父亲。

若是他父亲倒了,他的人生也就倒了。

这下,他终于动容了,拦住薛向去路,“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犯得着跟你说,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薛向冷声道,“你怎么那么聪明,想到去毁掉道蕴金身,也要阻拦我完成任务。

啧啧,你自己死不要紧,竟还要牵连你老子,牵连桐江学派,进而牵连到老子……”

薛向放出了杀招。

尹天赐终于扛不住了,抓住薛向手臂道,“薛兄,我,我一时糊涂,你要打要罚,尹某绝无二话。

但此事决不能闹大,更不能牵连我父亲。

薛兄弟,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桐江学派想啊,谢海涯,宋庭芳,都是你恩人啊。

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你把船弄沉了,谁也得不着好果子不是?

说破大天,咱们才是一家人啊。”

尹天赐说到动情处,眼泪汪汪,连自己都感动了。

薛向看得一呆,简直分不清这家伙是真情流露,还是超越自己的演技王者。

尹天赐悲声道,“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犯蠢不要紧,要是连累了我桐江学派,连累了大家,我真是百死莫赎。

我知道,你和大周使团的那个姓苏的走得近,他能量不小,你千万要帮忙转圜啊。”

薛向冷哼道,“说得轻巧,我怎么转圜,你什么人不好找,找那些东西。

等着倒霉吧。”

说罢,薛向转身要走,尹天赐晃身挡住薛向,“薛兄,不,薛老弟,薛大哥,此事是我冒失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可千万不能袖手不管啊。”

薛向哼道,“我可没那么贱,被人算计了,还帮人平事。

我在桐江学派算哪根葱,桐江学派真倒了,我损失能有多大?”

终于,尹天赐彻底慌了,“薛大哥,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划个道吧。”

薛向沉默良久,盯着尹天赐道,“当初你怎么待我的,这回,你自己照办吧。”

尹天赐愣住了,瞪着薛向,“你想让我写伏辩?休想!”

薛向冷哼道,“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你若不写,我没把柄在手,焉知你不会转头就攀咬我。

何况,纵然有伏辩,你这事儿也不好解决,还有苏宁那一关。

你以为他们是那么好说服的?

他们才在外事商谈上吃了亏,被迫同意不迎回道蕴金身。

眼下,你让他们抓着把柄,他们肯定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个人恩怨搅合进了朝廷利益,你自己掂量吧。”

说着,他拔腿就走。

“一,二,三……”

薛向将将数到“十”,尹天赐叫住了他。

薛向转身,尹天赐一张脸如死人,怏怏道,“我,我写。”

半柱香后,薛向拿到了他要的。

果然,是尹天赐勾结了巫神教,毁掉了地脉,导致道蕴金身彻底失衡。

如今,这张伏辩落到薛向手中,尹天赐便再也翻不出风浪。

薛向当然更想一刀斩了此獠,奈何人家有个好爹,不免打了小的来老的,遗患无穷。

尽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尹天赐。

他只推说,会找苏宁去沟通,至于苏宁会不会同意,他并无把握。

尹天赐到底家学渊源,搞权力勾兑,几乎是天生的本事,立时听明白,薛向这是在要价。

他现在彻底服了,连伏辩都写了,还能怎么挣扎,只能拜托薛向去求苏宁,让他别狮子大开口。

薛向早想好了要什么,便报出了“妖丹”。

至于价钱,薛向自己都不知道报多少合适,让尹天赐自己凭心情给。

尹天赐整个人都要疯了,这事儿,他怎么凭心情。

奈何,薛向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了,说尽量帮忙去沟通,但三天之内,他的心意一定要送过去。

薛向才去,早支撑不住的尹天赐一屁股跌坐在地,懊恼得还蹬了两下腿。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与潮湿,孤云峰的石脊裸露在白雾之上,仿佛一线墨笔,横在天与地之间。

苏宁在崖边看风景。

云海起伏,像一张缓慢呼吸的胸膛;崖下松林时隐时现,偶有鸟声穿出雾缝,又被风收回去。

正瞧得入神,一道黑线缓慢飘来。

不多时,黑线扩大,化作一张黑色魔毯,魔毯上端坐一人,俊眉瘦面,眸光清澈,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薛向飘临孤云峰,远远喊道,“就知道你在此处。”

苏宁展颜一笑,“薛兄找我作甚,我听说你忙的脚打后脑勺呢,尘封级的任务可接下来了?”

薛向点点头。

苏宁笑道,“怎的没闹出大动静儿,毕竟是尘封级的任务,不该震动四方么?”

薛向呵呵道,“我怕完不成,到时候让人笑话,所以跟魏师说了,没让声张。”

苏宁轻轻拽起嘴角,“薛兄倒是豪气,将尘封级的任务也能视作等闲。”

薛向有些发懵,“苏兄此话何意?”

苏宁道,“尘封级的任务,要么完成,要么完命。

薛兄竟还想着完不成丢脸的事儿,这是笃定自己能全身而退,这等豪气,常人难及。”

薛向摆手道,“苏兄笑我。

我还真没想这许多,只是听说苏兄要走了,相识一场,意气相投,不能不来相送。”

苏宁怔了怔,“多谢了,薛兄,我也认你这个朋友。”

说着,他甩过一枚玉珏。

玉珏青白,边缘刻着细密纹线,仿佛小小浪痕。

薛向接过,怔怔盯着苏宁,不解其意。

“里面存的是和文渊乱海的资料。”

苏宁说,“我大周也曾数度想迎回忠武遗骨,数次行动,都功败垂成,但具体过程已形成资料,以备后来人。

我让人复录了一份,也许,你能用得上。”

薛向心中顿生感动,“如此,多谢了。”

他告知苏宁,他将接下迎回忠武遗骨的任务,也就一天前。

这短短时间,苏宁便弄来了资料,看似简单,中间经历的波折,必定非小。

苏宁摆手,“我也盼你成功。这样,我这一注才不算输。

对了,还有一事。

躲在暗处,跟你捣乱的那位,能量很大,触角已经伸到我身边来了。

人家在打听,我们是否纠着道蕴金身不放。”

“使团怎么回复的?”

薛向急了。

他还真低估了尹壮筹的能量,长臂竟然真能戳到大周使团来。

苏宁瞥他一眼,“放心,知道你在扯使团的大旗,我自然要帮你兜着。”

昨夜还有官员在使团旁敲侧击,问我们是不是要继续纠着道蕴金身不放。”

我猜到,必是你扯使团大旗,吓唬跟你为难之人,我已经替你兜住了。”

薛向拱手道,“原来苏兄才是幕后功臣。不瞒苏兄,我已找到那坏事的家伙。

奈何他背后有大人物,我暂时还啃不动他,只能扯使团的大旗,恫吓他。

我说,这家伙怎么昨天还死活不肯松口,今日一早,堵我们来服软了。

敢情是苏兄替我出了力气,没说的。”

薛向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递过去,“见者有份。”

苏宁接过,松了束口线看了一眼,眼睛亮了一下,布袋里静静放着五枚青色妖核。

青光被雾气一吞一吐,像水下燃灯。

“你这是?”

她说。

“从那混账处收的利息。”

薛向道,“苏兄出了力,自然该有份。”

苏宁托着布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他这辈子,还没收过这种好处。

他正纠结间,薛向道,“苏兄,咱以后就是四大铁了。”

“四大铁?”

苏宁莫名其妙。

薛向怔了怔,“苏兄没看过《凡间》么?”

“那又是什么?”

苏宁久在宫闱,《凡间》虽然爆火,但还没火到国外去。

薛向摆手,“无妨,所谓铁,就是关系好到坚如铁,不可破。

四大铁嘛,就是四种共同的关系,分别是: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苏宁先是一怔,继而俊面染红,细细品咂,却觉这略显粗俗的话语中,确实蕴含着深刻的人情世故。

他冰雕一般的脸上终于勾勒出笑颜,“如此说来,咱们算是一起分过赃喽?”

说着,他收了手里的布袋。

云从崖下漫上来,刚好没过足背。

远处一束阳光破开雾,金线似的落在对面的嶂上,又被风剪断。

纵览如此胜景,一时间,薛向和苏宁都忘了说话。

良久,苏宁先开口,“薛兄你此行,极为凶险。

不能成事,也是情理之中,若事不可为,当力求脱身。

人在,希望就在。”

“我记下了。”

薛向拱手道,“那薛某就恭祝苏兄此去顺风,万事胜意。”

“万事……胜意?”

苏宁哑然失笑,“你倒会弄新词,我收下了,同意,也原话赠你。”

两人拱手,随后散如飘蓬,各自西东。

送别苏宁后,薛向回到了自家洞府,念头一动,他进到文墟福地。

清晨的薄光从洞口斜入,照得室内光明大放。

他才进入,灵潭中便有了动静。

当初为测试能不能从外间带活物进来时,放养的一条小鲤鱼,在洞府内的灵潭内,倒是越活越惬意。

每次只要薛向到来,它总会摇着小尾巴迎上来。

薛向靠近灵潭,定睛看去,池中那尾红鲤像是被晨光擦过,通体由淡红转深,鳞片像火漆。

它先在潭心绕了一圈,见到薛向,尾鳍一拨,直游到薛向脚下,仰头吐了两个小泡,像是问安。

薛向俯身,食指在水面上勾了一下,红鲤追着指影游了半弧,便自行退回,静静卧在一块石影下。

看罢小鲤鱼,薛向来到内室,小奶萌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个棉被环成的窝内,睡得鼻子吐泡。

自打从魔障之地回来,这家伙就在酣睡。

似乎是要用睡眠来消化吞入的大量魔怪尸体,和摄入的大量晶核。

“薛向俯身,用指节在它肚皮上点了一下。

小奶萌两耳一抖,睫毛抖了抖,没醒。

又点第二下,它“呜”地吸了口气,四肢乱蹬一下,翻了个身,咿呀一声,改成趴着的睡姿,将肉乎乎的小屁股对着薛向。

萌软的身子,活像旺仔扣扣糖。

薛向也弄不准到它要睡到什么时候,但知道,现在叫醒它,未必是什么好事。

当下,他便朝文墟台走去。

此番,进到文墟福地,只因妖丹既得,筑基可进。

距最后结算学分尚有三个月,他并不急着去完成迎回忠武遗骨的任务,先将修为往上拔一截再说。

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

薛向正待盘膝坐下,文墟台外圈忽有微光游走,这是有新信息来,才有的异象。

而能给他这座文墟台发信息的,只能是福地之主。

而他认识的福地主人,只有福生玄黄之主慕容玉。

薛向意念一动,文墟台“嗡”的一声极轻的颤动,有信息传入他灵台,果然是慕容玉请求建立联系。

薛向用文墟台发去信息,不多时,便有信息传回。

随即,慕容玉便邀请他进入战台面对面谈话。

薛向不知慕容玉有何事,但他对慕容玉印象颇佳,便同意了。

他意念送入文墟台,随即,一缕清辉从文墟台放出。

清辉化作一朵清辉将他笼罩,下一瞬,物换星移,他出现在一座黑色高台之上,四围皆空,毫无物象,唯台面如墨,光泽中隐有细纹,相交如星图。

这便是文墟战台。

彼时,他作为明德洞玄之主,和福生玄黄之主按一年一度的规则对战地,就是这里。

他才现身不过数息,慕容玉的身影也出现了。

薛向依旧是文气遮身,慕容玉拱手行礼后,便说了自己的问题。

原来,前番薛向在文墟福地与众人论道散场后,曾留下话来,要求集思广益。

也就是说做一个论坛类的模式,让众人分批次开讲自己修炼心得。

为打响头炮,他第一个点了慕容玉的名。

慕容玉十分看重此次登台开讲,翻遍家中典籍,左挑右选,题目总觉不称手;眼看登台在即,心愈发急,却苦苦找不到突破口,不得已便只能来求助明德洞玄之主。

薛向暗暗叫苦,论知识底蕴,他岂能与慕容玉世代之积相提并论。

可在慕容玉的视角,他又是知识广博的前辈,若不能给出建议,岂非要人设崩塌。

心念电转,薛向有了主意。

他取出纸笔,挥手写了五个玄奥的古纹。

这些古纹,正是得自玉质书卷中未解的那部分。

薛向自己研究不明白,韩枫也研究不明白,正好推给慕容玉。

慕容玉盯着纸张上的古纹,一头雾水。

薛向道,“此乃古纹,奥义非常,你若能解开,此古纹便作你讲座之题。

若实在解不开,我自会与你周全,且去吧。”

慕容玉大喜,躬身一礼,消失不见。

薛向也跟着退出了文墟战台。

返回文墟福地后,薛向便盘膝坐上了文墟台,双手搭膝,气息渐收。

星云盒静静摆在眼前,他抬手一挥,一枚青色妖丹落入其中。

只见那妖丹圆润剔透,青芒仿佛水波。

仅是看上一眼,便觉灵力暗涌,似有汹涌江潮被囚禁其中。

薛向吐出一口浊气,指诀一转,运起引灵诀。

须臾间,妖丹外层浮起细雾般的青光,缕缕丝线自丹体逸出,被他吸摄而来,顺着经络潜入体内。

那灵力初入之时,带着一股冰凉,旋即化为滚烫,像寒泉骤然倒入熔炉,冷热交错,血肉筋络似要炸裂。

他闷哼一声,额角青筋鼓起,汗珠顺着鬓角滚落。

可他双目紧闭,牙关死咬,未曾松懈。

灵力在四肢百骸游走,似千军万马奔腾,冲撞筋骨。

每过一处,骨节便“噼啪”作响,好似铁锤敲击。

狂暴的灵力在体内奔行一个大周天后,终归丹宫。

丹宫内,静静浮悬的道基莲花开始缓缓流转,灵力没入道基莲花中,刹那间,道基莲花被点亮。

九颗昏暗的斑点,现在莲花各处。

数息后,在道基莲花内,盘旋许久的灵力,最终陷入丹宫之中,收归于那一缕灵液之中。

修炼无日夜。

转瞬两日两夜过去了,星河云中的那一枚枣核大的妖丹,只剩了芝麻粒大小。

忽地,薛向丹宫内一阵剧震。

道基莲花上的九颗暗斑,忽地被点亮一颗。

薛向暗喜,筑基一层成了。

筑基一层,到筑基三层,都是筑基前期。

同期内,不存在境界屏障,只需猛猛冲灵力就好。

故而,薛向不作停顿,继续炼化妖丹。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过去七日。

这天,最后一枚妖丹还剩一半时。

道基莲花内,第二颗光斑被点亮。

筑基二层达成。

丹宫内的灵液明显长大了一圈,但更显著的变化,还在于他的肉身。

尽管历经天劫后,他的肉身之强横足以媲美元婴老祖。

但修为的精进,还是极大地提升了他的肉身强度。

他一合手掌,全身肌肉收紧,通身仿佛有千万斤力量。

五枚最低级的妖丹,便助自己连跨两关。

薛向对北地之行,越发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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