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无法安慰,毕竟在玉府的高墙之外,多的是悲惨的事情。
她只能轻轻地拍了拍玉攸宁的肩膀以示安慰。
很快,一行人抵达栖霞山别院。
栖霞山别院有温泉,对于疗养来说,确实是好去处。
公主让玉攸宁住在别院最清幽的位置,而后便让侍从巡查周遭,排除危险。
毕竟别院除了玉公之外,鲜少有女眷来住。
女眷过来了,安全等级自然要更注意的。
玉攸宁刚住下的这一晚,再次发病。
这一路她担心影响公主的行程一直吊着一口气憋着,到了别院之后,这口气松下来了,喘症便汹涌地冲了出来。
于是这一夜,又是人仰马翻。
玉攸宁的香包已经不管用,毕竟路上的这几天她几乎天天都闻,这个剂量已经不怎么管用了。
最后,大夫只能给她加了双份的剂量。
玉攸宁终于平复下来,病情是控制住了,精神却失控了,她一整夜都非常亢奋精神东南西北地折腾人。
一直到了天亮,玉攸宁才堪堪睡下,而后便是接连三天病殃殃的下不了床。
云昭这些天除了一直守护在玉攸宁身边,哪里也没能去,公主在做什么更是无暇顾及。
等玉攸宁终于能下床了,她有些忧伤自责地看向云昭。
“是我连累你了。”
云昭摇了摇头,趁着没有人,她坐到了玉攸宁的身边。
“嫂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
“你这个药……能不能不用?”
玉攸宁有些惊讶:“为什么?”
“喘症其实也不一定只有一种治疗的方式,这种药短时间内能让你舒服些,但长期来看定然是不利的,我的祖母也有喘症,偶尔也会犯病,但绝没有你这般严重……”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病也有深有浅,不能一概而论……”玉攸宁摇头:“而且这是父亲寻访了诸多名仕才拿到的配方,很难得的。”
云昭内心有许多驳回的话术,但是看到玉攸宁说起这药的来历,嘴角都带笑,可见她对父亲的关怀是很高兴的。
云昭若再坚持,就成了背后埋汰玉公。
最终她只能折中地开口。
“嫂子,我不是说这个药不好,只是既然你用了这么多年都不见好,不如试试我们民间的办法,也许有用呢?”
“虽然说民间的药定然比不上玉公的珍贵,但也是有用的,试试吧。”
“而且这个药方绝对不会有后遗症,玉公的神药虽好,但你每次用了都会有后遗症,我看了总是心疼的。”
玉攸宁本就是个不善拒绝的,更何况央求的还是云昭。
看到她这般软软糯糯的央求,最终玉攸宁点头。
“行,那我试试……”
“好,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好让公主知道,不然你说不定会被苛责,咱们就偷偷的进行,你看如何?”
云昭这话正中下怀,玉攸宁欣然点头:“自然再好不过。”
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共识。
玉攸宁以为云昭的药是要等她病发地方时候才用,谁知第二天一早,云昭就把她给叫醒了。
玉攸宁一脸懵地醒来,云昭便笑嘻嘻地开口:“走吧,咱们该锻炼去了。”
“嗯?”
等云昭清退了院子众人,只留一个涛儿照应后,玉攸宁便穿着宽松的衣袍出来了。
当然,这也是云昭要求的。
“从今日开始,我们每天都要练五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