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幸眼神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好奇开口。
“你们俩都发展到这步了?”
杜棠直接搂住了祝斯年的胳膊笑的甜蜜。
“不然呢,这场旅行算是我们俩结婚前的……试婚之旅?
网上不都说适不适合结婚出去玩一趟就知道了,他啊,现在还在我的考察期呢。”
傅子幸撇了撇嘴,收回目光,懒得在这两人身上浪费精力,回过头来盯着令晞的脸,默默观察着她的反应。
令晞倒没什么表情,不冷淡也不热情,听着杜棠滔滔不绝的讲她和祝斯年小时候的趣事,时不时的挑眉配合上一两声笑。
在此期间傅子幸的手一直紧紧抓着的手,两人手心之间汗水津津,令晞有点不耐烦了想把手收回来,结果傅子幸却乐此不疲的继续捏着。
令晞叹了口气,随他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晞敏锐的察觉到有一只手正偷偷的往下钻,紧跟着,几根手指悄无声息的缠住了她的手指,然后一个劲的往她的指缝里钻。
令晞后背一挺,扭头看向一旁的祝斯年。
他正在和杜棠聊天,一只手伸在被子里面,表情云淡风轻,在感受到令晞的眼神之后依然我行我素,甚至钻向她指缝的力气越来越大。
令晞想挣脱,但却担心被一旁的傅子幸发现,于是只能一遍遍用眼神警告祝斯年,然后五指攥紧不给他任何机会。
表面上,两人互不理各自聊天,但实际上桌底下的两只手快要纠缠成八爪鱼了。
桌子一共就那么大,令晞往哪躲祝斯年就往哪追,直到最后令晞说要起身去卫生间,祝斯年这才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晚上,杜棠热情的邀请傅子幸和令晞一块去参加山下村民的篝火晚会。
这座山头是祝家承包后开发的私人度假山庄,山脚下也住着不少当地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当地的祈福节,这个节日最大的特色就是喝酒。
当地天气寒冷,冬天最高气温不超过零下十度,靠着绝美的冬景吸引了不少富豪前来度假。
每到这个时候当地人就会拿出他们春天酿的羊奶酒拿出来招待客人。
基本上没人能拒绝本地人的热情,尤其是长得帅的小伙子,每个人周围最起码围着四五个婆婆,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他们嘴里灌。
羊奶酒的酒味很淡,入口是浓浓的奶香以及一丝丝甘甜的果香,最后咽下去了才能感受到丁点酒精的辛辣。
这种喝起来和小饮料没什么的区别的酒最容易上头,虽然度数不算太高但架不住量大。
傅子幸的身材和长相颇受当地阿姨的喜爱,她们将他围在篝火中间热情的劝酒。
一开始傅子幸还朝着令晞投去求救的眼神,但一看到令晞那笑的眉眼璀璨的模样,傅子幸便觉得自己喝再多酒都是值得的,最起码这一刻,令晞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狂欢延续到了深夜。
令晞拖着烂醉如泥的傅子幸回屋。
这小子喝醉了也不老实,趁着令晞心情好连哄带骗的在她身上挣扎蛄蛹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败在了酒精上头。
看着一旁熟睡的傅子幸,令晞给他盖了一层薄被,自己则坐在壁炉前默默的看着书。
窗外,寒风呼啸。
隐约间,令晞听到了房门被拍打出声,断断续续的夹杂在风雪之中,听着不是很清晰。
她起身走到门口,确定了外面确实有人在拍门。
打开可视门铃,她清楚的看见大门口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衣,就这么光着脚站在台阶上,浑身上下已经被冻得抖如筛糠。
看到这一幕,令晞立马将房门打开。
随着刺骨的寒风争先恐后的钻进屋里,祝斯年高大的身影虚弱的朝着令晞怀里倒去。
令晞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抱住扑倒过来的男人。
她皱眉绷脸,白皙的面孔下藏着一抹纠结和挣扎。
“祝斯年,你走错房间了。”
祝斯年垂着头,明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可当他抬头时脸上却挂着一抹异常的绯红,那抹红从他的脸上一直蔓延到脖子和胸膛,敞开的睡衣下,白皙的肌肤竟然还在往外冒汗。
瞎子都能看出他不对劲了。
令晞果然是满脸震惊,连忙问。
“祝斯年,你怎么了?你需要去看医生么?”
但对方此刻的意识似乎很模糊,半睁半阖的眼睛盯着令晞的脸,似乎是确认了眼前的人是自己想要的人,祝斯年伸出手抚摸令晞的脸,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深沉的欲望。
“晞晞……帮帮我……杜棠她给我下药……”
“你被下药了?”
祝斯年不说话,一双漂亮到极致的桃花眼默默盯着令晞看,苍白的肌肤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细密的汗珠仿佛在他身上笼罩出一层模糊的光晕。
男人此刻就像是坠落人间的天使,性感的不像话。
这一刻令晞确定了,祝斯年在勾引自己。
她尽心尽力的配合着他的表演,就为了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向傲慢自大的祝斯年,竟然也会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机。
当然,配合他表演的令晞演技更胜一筹。
她满脸的担忧,但又像是被什么束缚不住。
“我送你去医院就好了。”
祝斯年一把抓住令晞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心口。
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是迷人性感的,他也知道令晞心里是有他的,此时此刻,只需要再多一点的诱惑,就能渐渐击溃令晞对傅子幸的那点责任心。
所以在令晞眼里,祝斯年就像个成了精的男狐狸,十几年富贵生活养出来的矜贵品德都抛之脑后,浑身上下色气之足。
美色当前,令晞要是再不接招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但她又不能这么轻易的让祝斯年如愿。
虽然他此刻的可怜无助是伪装的,但吃进身体里的药却是真的。
他体内叫嚣着的欲望显然快要突破皮肉的牢笼,将他彻底变成一头被欲望操控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