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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年轻人被朱老实打了,那是一点不服气,甚至那个被打豁了耳朵的还站起来想还手。
陈发虚弱地喝止了:“陈大嫂没杀咱们,就是陈大嫂的仁慈!你们还不快磕头谢恩!”
时锦看了一眼陈发,觉得陈发的确很聪明。
在陈发的要求下,那三个年轻人就算不情不愿,但也真的给时锦磕头谢过不杀之恩。
等他们磕过头,时锦也很干脆宣布了他们的命运:“你们虽然不用死了,但你们犯下的罪孽还是要还的。从今天开始,就劳动改造吧!”
“劳动改造”可是个新鲜词。
但是听起来好像也很好理解。
时锦解释一句:“就是每天干辛苦活儿,用来赎罪!”
陈发一家当然不可能放在一起。没准就密谋个什么事。
时锦这一下午,早就已经想好了。
“林叔,你们几个盯着陈金水的爹。让他给你打打杂。只要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直接就可以做主把他打死,不用问我。”
“至于这三个小的——桑叶,这三个交给你。不许他们摸到武器。你们打猎的话,让他们去干体力活。平时也可以让他们推车。还是一样的,他们有什么异动不老实,你也直接动手,不用问过我。”
至于两个女人,时锦一个交给了炊事班,一个交给了采集组。
最后剩下一个陈金水的爹——他肩膀受了伤,还没好全。
时锦沉吟了一下:“至于陈发——朱老实你盯着他,哪里需要人干活就让他去。”
朱老实眼珠子转了两圈,咧嘴乐:“我一定把他盯紧了!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他杀了!”
时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陈发很聪明。
朱老实也是个滑头鬼。
让朱老实盯着陈发,陈发想搞点小动作都难。
事情安排完了,时锦就喊来吴巧云母子三人:“杀人的是陈金水,陈发他们虽然有包庇纵容,但罪不至死。我这样的安排,你们服气不服气?”
李二娘和吴路生都没意见。
但吴巧云却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他们做过那么多恶事,这样还是太轻了。”
时锦也干脆:“但我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给你出气。杀陈金水,是因为陈金水的确杀了人。”
“至于陈发他们几个,虽然他们不是好人,可他们也就受到惩罚。你若是气不过,就多使唤他们。让他们好好劳动改造。”
最后,时锦深深地看了吴巧云一眼:“自古杀人是要偿命。但也只是一命抵一命。没有一家抵一命的。”
吴巧云垂下头,“我知道,我就是……”
“我留着他们还有用。”时锦没有那个废话的心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喊李二娘把吴巧云带回去了。
朱老实凑上来,跟时锦嘀咕:“巧云那孩子被陈金水给摸过,所以心里恨陈家人哩。”
时锦一楞。最后皱眉:“那你们把陈家那几个小子给我盯紧了,还不老实,就把手给我剁了扔到荒郊野外喂狗!”
朱老实“欸”了一声,喜滋滋拿着这句“圣旨”回去吓唬陈家人了。
陈家剩下那三个小子气得不轻,但刚一摆出发怒的表情,朱老实就拿用木条抽他们。
他们还不服,朱老实就喊桑叶:“桑叶啊!他们三个瞪我!”
于是桑叶就会直接喊陈东武力警告。
陈东也是很干脆,一人肚子上来一拳。疼得他们说不出话去。
再不服,陈东手里的刀就架在他们脖子上了。
孙大夫给陈发看了看腿伤,大概治了一下。
时锦则是去找了几个预定好的队长,分别跟他们谈了话。
大意思都是:我只信任你,我相信你能管好他们这些人。
直把每一个人都给忽悠得热血沸腾。
不过,到了林有田这里,林有田都不用忽悠,直接就道:“我一把老骨头还能有用处,我一定好好干!”
说完了,他就说起最关键的:“咱们木料没那么多,折叠床肯定不够的。最多能多做个帐篷出来。其他家都还好说,互相挤挤。可陈发他们却不好搞。”
时锦言简意赅:“晚上就绑起来。不用给他们好帐篷,他们自己搭草棚。他们的被褥,棚子,草垫子,都让他们自己背。”
都劳动改造了,还想睡帐篷,睡折叠床?做梦呢?
林有田听明白了,就点点头:“那吃的那边,要不也交代一声,饿不死就行?”
时锦点头:“成。而且他们干活要是不卖力气不配合,直接就不给饭吃!”
这种情况不老实,饿一顿就好了。
如果还不好,那就继续饿。
最后硬生生能把自己饿死的,那就真是有骨气的,她时锦给他立碑!
都交代完了,时锦就把几个组长都喊来开会。
时锦道:“现在已经到了幽州地界了。我问了齐红玉嫂子,她说,在往前走,就到了河多的地界,再往前,还能走到海边去。”
她看过地图,幽州就是河北地界,而河北过去,就是九河下海稍的天津地界。
当然,现在肯定不叫天津。
但可以走到海边去。
时锦觉得,天津目前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靠海太近不行,但离海远的地方却很好。因为是河流汇聚到大海的地方,所以这边种地不会缺水。
时锦曾经去过天津旅行,知道天津的小站稻也是很有名的。
能种稻,那就说明水资源丰富。水资源丰富,就意味着,还可以养鱼。
这样的地方,对种地的人来说,那就是好地方!
而且,如果有船,或许还能行船直接去海里,海洋的资源,那也很丰富!
孙大夫听过大海,但没见过。他捋着胡子说:“我听说海可大了。大得看不到边!”
陈东陈安他们这些年轻人很好奇:“海是个啥?”
时锦没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原身也没去过海边,没见过大海。
孙大夫想了想:“大概是很大很大的湖吧。而且,听说海水是咸的。海边的人听说都不用买盐!”
陈安一脸惊奇:“咸的?!那海里有鱼吗?鱼咋活呢!”
“兴许没有鱼。”陈东揣测:“咸水里咋长鱼?那要真长了,那鱼是不是煮了都不用盐就是咸的?不得腌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