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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愿说话声音不小,语气坚定,倒是让开口的那人身体哆嗦下,撇着嘴又想嘟囔几句,却看到神愿冷冷的眼神,给咽了下去。
神愿看了眼宿舍里的众人,淡淡地道:“我神愿不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
你们以后开口说话,最好有充足的证据,否则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那我一定要捅出去,还一捅到顶,看看哪个领导管这件事。
这里是部队,是需要咱们努力学习和锻炼、在各个岗位发光发热的地方,而不是对别人评头论足,为了内心那点龌龊想法,给人胡乱扣帽子!”
关咏荷走上前,刚要伸手挽她的胳膊。
神愿一个转身,将打包的被褥拆下来铺好,宿舍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思想大方向上没问题,都奔着能吃饱穿暖和对国家百姓做贡献来的,可在鸡毛蒜皮的事上,心思就多了。
她请假的时候,常桂香交代过,让她将东西收拾好,哪怕在赵家用不着,也得带过去,省得有些人使坏。
“神愿,欢迎你归队!”
神愿嗯了声。
“小愿之前的事真的是……”关咏荷无奈地解释着。
神愿站起身,冲她扯扯唇角,“关战士,我不管是不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让我喝了益母草,就冲这草药是你带的,以及你跟大家普及它的功效,就不可能完全无辜!
倘若我将一杯有毒的水放在桌子上,别人喝了中毒身亡,难道没有我的责任?
往后烦请你离我远点,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关咏荷满脸委屈,“小愿……”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神愿捂着耳朵一遍遍地念着,但凡关咏荷张嘴,她就念咒语。
其他人看不惯,将关咏荷拉回来,“人家将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管她做什么?
考核不过关,她只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往后咱们又不跟她一起处事,犯不着搭理她!”
倒是有两个女兵,上前帮着神愿铺床,小声道:“小神战士,你别将她们的话往心里去。
咱们来这里是当兵的,可不是处朋友、拉帮结派的,谁被淘汰还不一定呢。”
“我可是听我老乡说了,其实新兵考核挺好通过的,后天只是摸底考,十天后是正式测试,还是好几个区联考。
每一个项目短期内达标不算难,我们带你一起啊?
不过你身体不好的话,可以请假,别太勉强自己,身体最重要……”
神愿愣了下,平时她偶尔跟她们说话,没想到她们这么热心。“你们不怕跟我走得近,被大家孤立?”
“还有十天,我们就下连队了,管她们做什么?
反倒是我们俩,跟你一样都是选择文工团,以后我们还会共事的。”俩个女兵对视一眼笑着道。
“为什么啊?”神愿好奇地问。
“小常大夫的名气很大,她人美心善,被她坚定选择的人,肯定是好的!”
“对,我妈说过,交朋友要交优秀的,这样自己也会变得同样优秀。”
神愿笑着点头,“那这几天就拜托你们了!”
次日训练的时候,神愿跟随大家一起跑操,经过两个月的调理和锻炼,她轻松跟上,一口气跑下来脸不红气不喘。
为了不突兀,她还得憋气,让自己脸红气喘,抬头就对上赵来野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的脸这次是真红了!
明天小测,今天大家自由训练,以及熟练场地和比赛规则,为联考做准备。
宣布解散后,庄玉树走到神愿跟前,严肃地说道:“神愿战士,今天我陪你训练。
虽然说上面允许你直接通过测试分配到文工团,但是你还是要跟着大家一起进行测验和参加联考。”
神愿点点头,“庄教官,我会参加的,不过我可以跟战友们一起训练,不劳烦您了。”
“我可以给你讲解下要点,你测试的时候才不会受伤,成绩也好看一点,”庄玉树微微蹙眉,认真地劝道。“这是我的职责,身为战士,你要服从命令!”
神愿抿着唇无奈地应下。
见她答应了,庄玉树神色微缓,“我们现在先进行热身动作。”
可这个时候两个女兵跑过来,跟神愿肩并着肩站好,“庄教官,我们跟着你们一起热身!”
由她们在,其他女兵们也聚集过来,一起热身。
关咏荷都没拉住身边的几位,反而被她们拽过来,“庄教官肯定给神愿开小灶呢,咱们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对,不能给神愿单独跟教官相处的机会,否则庄教官给她放水了怎么办?”
她们跑过来后,就站到神愿的前面,特意隔开神愿和庄玉树!
神愿见状抿着唇笑,跟着大家伙儿伸胳膊踢腿。
跑步的时候,她冲俩新交的好友道谢。
“谢啥啊,常大夫将我妈的哮喘稳定住了,以往这个时候她肯定要躺在床上,一直到开春才能下地。
如今她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得哮喘的人?”一个女兵笑着嘴快道。
“那个,我爸是司机,腰疼的受不了就早退,将工作让给了我哥。
在家里他提个水都不行,是我找常大夫拿了十贴膏药,一个月时间他挺直腰背,浑身都是劲,能做一些轻快的活了!
常大夫交代我们,要好好保护着你,”另一个女兵也跟着坦言。
她们觉得常大夫的好,不该被瞒着,心里也感激常大夫,自然时时刻刻帮扶着神愿。
神愿愣了下,明白过来,她们跟自己交好,是看在常婶的面子上。
一种有背景撑腰的错觉,她明明在京都是横着走的,还怪微妙的!
下午训练结束,神愿跟战友们分开,轻车熟路地往赵家走去,半路遇到了赵来野。
“赵教官好,”神愿笑着打招呼。
赵来野瞥了她一眼,轻哼声:“这是有了庄教官,忘了赵教官的付出?”
神愿笑出声来:“野哥!”
赵来野这才嗯了声,漫不经心地问了她几个问题,才问到重点:“解散后,他跟你说什么了?”
经过两个月来月的训练,神愿对他几乎不设防了,一五一十地说了。
赵来野眉眼冷冽,“真是好打算!”
“野哥怎么了?”神愿听着不对劲,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