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要以上品丹田修炼出九千九百九十九滴灵力化液,这种机会的数量,比极品丹田的人数还要少。
黄重修炼出九千六百七十一滴,万无忌修炼出九千六百七十滴,张德正修炼出九千五百五十八低。江流萤修炼出九千五百一十二滴。所以,他们才能够以筑基期八重的修为,横扫太清宗筑基期圆满。
此时张德正看着擂台上的许平安,神色愈加的肃然。而身旁的江流萤神色已经恢复平静。经历了几天,她终于想通了。
自己是太清四英之一,是筑基期八重。
而许平安呢?
不过是化液期,想要突破筑基期那可不容易。不说悟性,便是基础的条件就有三个。
首先是灵力化液达到一个修士的上限,比如许平安,必须达到万滴才可以。其次,是灵识。虽然不需要达到灵识化液,但却需要达到灵识化雾,否则不足以支撑一个人领悟大道,观想具现,突破筑基。当然,化雾的数量越多,领悟达到观想具现的可能性越高。如果能够化液,那就更具备优势。
最后一个条件便是本体,需要一个修士在突破筑基之前,先将自己的本体淬炼到筑基期的境界,最起码也得是筑基期一重。否则,当你突破筑基的时候,本体承受不住内在,会爆体而亡的。
便是这三个基础条件,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磨。更何况,这只是基础条件,最重要的在后面,就是悟性!
去寻找适合你的观想具现,然后一步步去观想领悟,什么时候达到了那种契机,才能够尝试筑基。
这个契机有时候是经年累月一步步磨出来的,有时候只是一场顿悟。
玄之又玄,无迹可寻。
筑基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
所以,江流萤感觉,等许平安筑基了,自己恐怕已经结丹了。只要自己一直走在前面,许平安在自己的面前就是渣渣,是垃圾。
万无忌关心则乱,看着擂台上的许平安全力防御,不由担心道:
“这样不行啊!防久必失啊!”
江流萤嗤笑道:“怎么?你还觉得许平安能赢?”
万无忌凶厉地瞪向江流萤:“怎么就不能赢?”
江流萤毫不在意万无忌的凶厉:“你刚才都说了,防久必失。你心中不也不看好许平安吗?
再说了,许平安失败不是很正常吗?
许平安领悟了势,时令雪也领悟了势。两者相抵。两个人都是极品丹田,也两者相抵。那就只能够看双方的修为境界了。
许平安只是化液后期,时令雪是化液圆满!”
江流萤将双手一摊:“结果还用我说吗?
张师兄,黄师兄,你们两个说呢?”
张德正思索着点头赞同:“江师妹说的不错。”
黄重思索的时间久了一点儿:“这还要看他们两个各自修炼的术法。还有,毕竟时令雪之前有了一些消耗。而许师妹是巅峰状态上场。还有现在她们两个人的打法,时令雪的消耗要大一些。
所以,最后的胜负不好说。
但,即便她赢了这一场,对上萧凡绝对再无机会!”
“嗤……”
就在这个时候,擂台上的许平安左手动了,随着她左手挽动的道诀,一根根古藤顿生,向着时令雪缠绕而去。
“嗤嗤嗤……”
时令雪的左手也动了,劈出一道道风刃,切割着一根根古藤。
战斗愈发的激烈。
双方法剑密集得相交,如同雨打芭蕉。同时风刃和古藤也在不断地碰撞。以许平安为中心,一道道古藤如青蛇一般向着四周缠绕而去。却又被密集的风刃切割成一段段。
姚远,钟凤玉,赖恒三个人并肩而立。
这三个人便是太清三杰,年龄相仿,修为都是金丹一重。三个人看得并不专注,以他们的修为境界,只看一眼,就能够看清楚擂台上两个人厮杀的本质。
他们是带着俯视的心境看着这一场比赛,而且他们也有这个资格。
钟凤玉嘴角带着笑容道:“许平安选择的策略很正确,这样打下去,时令雪必败,而且平安的消耗还会少很多。”
赖恒赞同点头:“许平安几乎站在原地不动,便是动,脚步移动的范围也很微小,这让她的消耗很小。反观时令雪围绕着许平安满场飞,消耗太大了。”
姚远淡淡道:“时令雪不是傻子,当她觉得不利的时候,会释放势。或者……她会拉开和许平安的距离,主动不打,站在那里恢复。引诱许平安主动去攻。如此,攻防转换,许平安想要攻击到对方,用《挑山剑》肯定不行,跟不上时令雪的速度,只有改用《三清剑法》,那个时候她就没有了节省消耗的机会了。”
赖恒皱起了眉头:“这是我们的主场,如果时令雪采取防守的话,许平安怎么好意思不攻?如此说来,许平安有败的可能。”
姚远懒洋洋的说道:“也未必啊。大家都知道许平安是什么货色。纨绔嘛,说不定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脸面,更不在乎宗门的脸面。她就是不攻,哪怕时令雪后退,调息。她也调息。”
钟凤玉和赖恒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他们忘记了许平安是一个纨绔,还真有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嗡!”
擂台上,许平安左脚抬起踏下。
围绕着许平安满场飞的时令雪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沉,速度变缓。三根古藤已经缠绕在她的身上。许平安的剑式猛然一变,趁着这一瞬间,《挑山剑》变成了《三清剑法》中的《一去无悔》。如电似光地直奔时令雪的咽喉。
时令雪右手剑如风,拦截许平安,在叮叮叮叮密集的双剑交击声中,左手释放风刃切断了三根古藤,脚步倒踩天罡踏星步,急速地拉开和许平安之间的距离。但即便是如此,受到大地之重影响的她在左肩上也被许平安的白云剑蹭到了一丝,切割开看寸许肌肉,鲜血渗透了出来。
“大地之重!”
钟凤玉神色一怔,她还会大地之重?
不是她惊讶,而是修士通常情况下,学的术法并不多。学得太多,会杂而不精。
毕竟修士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专注一种术法,想要学精,继而领悟势都不容易,学得多了,战斗力不增反减。
许平安这不是乱搞嘛!
纨绔……还真是随心所欲……
“嗡……”
擂台上,许平安的左手划过上空,上空便现出一片火红。
流星火雨。
向着拉远距离的时令雪倾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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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仅是钟凤玉,便是姚远和赖恒也张大了嘴巴。
“她还学了流星火雨?”
时令雪的眼中现出了一丝无奈,她原本在看到许平安将挑山剑,古藤术和大地之重配合巧妙针对自己之后,便知道这种普通战法,已经不是许平安消耗自己了,自己会败。
打不过!
她现在心中很奇怪。
按道理说,自己境界比许平安高。如此,自己的爆发力就要比许平安强。但真正厮杀起来,她发现自己的爆发力根本就没有优势,甚至还有着一丝不如对方。
这怎么可能?
大家都是极品丹田和极品识海。
除非许平安碰到过什么天大的机缘,让她的经脉超过了极品资质的宽阔和坚韧。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不能再等了。
速战速决吧!
她的眸光一凝,左手上扬,密集的风刃迎着流星火雨激射而去,将倾斜而下的流星火雨斩成了火星。
擂台上空被火星笼罩,向着地面飘落。如同一片火雨!
就在这火星笼罩之下,时令雪的身形如风一般向着扑向了许平安,在扑向许平安的一瞬间,她右手中的剑就动了。
她要释放势!
许平安是领悟势的人,在时令雪要释放势的初始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势的气息。所以她毫不犹豫也释放了势。
冷月横空!
两成势!
是的!
她在经历了兽潮之后,她的冷月横空突破了,突破到了两成势。
她现在领悟了三种势。
高山流水,三成势!
冷月横空,两成势!
风摆残莲,一成势!
“嗡……”
擂台之上。
冷月垂降!
风摆残莲!
双方都是两成势,但许平安神色却是微怔,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对方势的心灵影响。这是因为她不仅仅是领悟了三种势,而且其中还有一种是风摆残莲。
领悟了三种势,原本就对势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更何况其中还有一种风摆残莲?
时令雪败了!
她败得很是迷惑!
她不明白许平安为什么爆发的威能要比她强!
她不明白许平安为什么会比她率先摆脱势的影响!要知道这是白天,不是夜晚。冷月横空的势要减弱一分的。
“轰……”欢呼声如海潮一般涌上了擂台。但随后戛然而止。
萧凡登上了擂台。
他缓缓地拔出了长剑,脸上现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早就想和你好好战一场了。”
许平安的脸上也露出温润的笑容:“我也想和你好好战一场。但是时师姐让我消耗不小。所以不能和你好好打上一场了。我决定速战速决。我会释放势。如果不能败你,我会立刻认输。”
萧凡的神色肃然了起来,点头道:“好!”
中央广场瞬间寂静了下来,每一双目光都变得紧张。
高台之上。
萧辰看向了许浮云,含笑道:“浮云,你那孙子的选择没错,拼消耗她输定了。但我这孙子可是将高山流水领悟到了三成势。拼势也输定了!”
许浮云一脸一切都是浮云的神态:“我对我这个孙女不了解,十几年了,也就见过她两三次。且看吧。”
一旁的高云清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你确实是十几年就见许平安三两次,但其中一次你单独传授了二十几天。老匹夫真能装!
不过,这次装得我喜欢!
然后,高云清又往萧凡的心口钉了一根钉子:“萧师弟,之前你言道,将萧凡从小就带在身边培养,从这方面讲,许师弟这个做爷爷的有些失职了。”
气得萧辰眼皮子直抽抽,开口没好话了:“也是,你们宗门的灵脉正在化龙,你们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这下轮到高云清和许浮云脸黑了!
“锵!”
擂台之上,双剑争鸣!
许平安和萧凡同时释放出势,而且是同样的高山流水。
和萧凡之争,许平安自然要拿出自己最强的势。
擂台之上,两处高山流水相对。
然后……
她发现自己的心灵依旧没有受到对方势的影响,这次她不再吃惊,手中的长剑已经再次变化,刺出了冷月横空,继而身随剑走,在释放风摆残莲的同时,身形也向着对方扑击了过去。
萧凡的视野中,他看到了高山流水,他的心中一惊。
许平安不止领悟了一种势!
他的心升起了不安。
随后在视野中的高山流水的上方,一轮满月垂降,两种势的结合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灵上的压力,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在冷月笼罩的高山流水之下,一片莲海向着他急速地蔓延了过来。
咽喉处的冷痛,让他从环境中苏醒了过来,他看到近在咫尺的许平安,许平安向他温润一笑,收回了白云剑。
萧凡的眼中闪过了颓然:“我输了!”
“轰……”
整个太清宗轰动了,一片欢呼声如同海潮一般涌向了许平安。
“许平安!”
“许平安!”
高云清和许浮云等大佬一个个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外门之争,太清宗胜!
萧辰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他的心中倒是没有因为外门之争失败有什么失落。不过是外门弟子的争斗,在他心中就是小孩玩家家一样。
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许平安会领悟三种势!
这种修士人族历史上有吗?
但是屈指可数!
而且在上清宗当代没有!
这特么的是纨绔?
这是太清宗的一块宝啊!
江流萤脸上现出浓浓的不可置信!她也领悟了势,而且是高山流水,但只是领悟了一成势!
她的信心在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