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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翟管家送消息,俏寡妇求上门


更新时间:2025年12月02日  作者:爱车的z  分类: 历史 | 架空历史 | 爱车的z | 权臣西门庆 | 篡位在红楼 
却说东京城内,蔡太师府邸气象森严,便是那门下得脸的管家翟谦,其宅邸亦是轩昂富丽。

来保一路风尘仆仆,几经周折,总算将韩爱姐送到了翟府门前。

这韩爱姐,年齿尚稚,约莫豆蔻梢头,生得倒也白净可人,身量未足,却已透出几分袅娜风致,带着一股子未经世事的怯生生。

此刻,她低垂粉颈,眼观鼻,鼻观心,亦步亦趋地跟在来保身后,活脱脱一件用锦缎包裹了、待价而沽的精致活物,被引着穿过几重院落,终至翟管家歇息的花厅。

花厅内,翟管家正端坐于上首那张紫檀木太师椅上。

他身着簇新的玄色暗云纹杭绸直裰袄,外罩一件同色比甲,更显体面。

他眼皮微撩,两道目光锐利如钩,在韩爱姐身上慢悠悠地扫视起来。

“嗯,”翟管家鼻腔里拖出一声悠长的气音,算是首肯。目光这才从韩爱姐身上移开,落到风尘仆仆的来保脸上,嘴角扯热络的笑意:

“来保兄弟,一路辛苦。西门大官人办事,果然雷厉风行,滴水不漏!这份心意,替我道谢。”

身旁小厮立刻趋步上前,捧出一个沉甸甸、鼓囊囊的青布褡裢,那形状分量,明眼人一瞧便知,里头盛的是白花花、响当当的银子,怕不下三十两之数。

“些许微物,”翟管家枯瘦的手指随意地朝褡裢一点,语气轻描淡写,“给兄弟路上打点辛苦,买碗茶酒润润喉,权当我一点谢意。回去务必替我多多拜上你家西门大官人,就说他这份情谊,我是刻骨铭心,记在五内了!”

来保脸上早已堆出十二万分的恭敬笑容,双手连连向外推拒,口中迭声道:

“翟大管家!您老这话可是折煞小的了!小的不过替我家主人跑跑腿、尽尽本分,办些分内该当的差事,哪敢当您老如此厚赏?”

“管家您老慈悲,体恤小的难处,这赏赐是万万使不得!”他语气恳切,带着惶恐,推拒的动作坚决无比。

翟管家见他推拒得情真意切,毫无作伪之态,那双老于世故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了然于胸的微光。

“呵呵,”翟管家喉咙里滚出两声干笑,顺势挥了挥手。

那小厮立刻会意,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将那沉甸甸的褡裢收了回去,退到阴影里。

“也罢,既然西门大官人府上规矩森严,我也不便强人所难,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来保兄弟的这份忠心,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

他啜了一口香茗,喉头微动,放下茶碗时,话锋却陡然一转:

“你此番回去见了西门大官人,替我捎个口信儿:就说他此番用心办事,我甚是承情。前番书信往来,仓促之间,许多关窍关节之处,纸上终觉言浅,不便细说根由。此番你专程来京,正好当面剖白,也显得郑重。”

他放下茶碗,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来保,一字一句清晰地交代道:

“济州府那位府尹大人,前日已然托人递了话到我这里,苦苦哀求,望我在太师爷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开脱干系。哼!”

翟管家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捅下的篓子,天怒人怨,岂是几句好话就能遮掩过去的?我已然严词回绝了他!”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声音压得更低:

“你告诉西门大官人,这桩生辰纲案子,必然要落到山东提刑司上!让他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秉公办理!该查的查,该办的办,务求一个水落石出,铁案如山!只要这件差事办得漂亮,让太师爷满意…让朝廷满意呵呵。”

翟管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前程远大,端看此美差了!让他千万用心!你要字字传达,务必不漏一字!还有,济州通判周文渊.是太子党的人,让你家老爷务必仔细。”

来保听得心领神会,连忙躬身应道:“是是是!小的字字句句都刻在心里了!一字不落,定当原原本本禀告我家主人!”

“嗯,这就好。”翟管家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雍容淡定的模样。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韩爱姐,挥挥手道:“好了,一路辛苦,还要赶路回清河,早些走吧。”

“谢翟大管家!小的告退!”来保又深深作了个揖,这才小心翼翼地倒退着出了花厅。

他不敢耽搁,立刻翻身上马,一遍一遍在脑中重复着翟大管家的话,风驰电掣般往清河县赶去。

来保的身影刚消失在花厅门口珠帘之外,那通往后宅的雕花月亮门帘子便轻轻一挑,翟管家的正头娘子缓步走了出来。

这妇人约莫三十上下年纪,穿着家常的杭绸袄儿,外罩一件沉香色比甲,发髻梳得一丝不乱,插着根赤金点翠的簪子,脸上薄施脂粉,眉眼间带着几分当家主母的精明。

她方才显然在帘后听得真切。

她走到翟管家身边坐下,接过丫鬟递上的茶,抿了一口,眼波流转,朝着来保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老爷,这西门大官人家里的管家,倒真是个有趣的人儿。白花花的银子捧到跟前,硬是推得干干净净,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这等不爱财的奴才,倒是少见。”

翟管家正捻着胡须,闻言呵呵一笑,拍了拍自家娘子的手背,慢悠悠道:

“他若真接了我那点赏银,那是什么?若是以前,拿了便拿了,可如今他主子也是体面人了。”

“拿了,他一个西门大官人府上的管家,在我翟某人面前,就永远矮了一头,是个听吆喝、等赏钱的下人胚子!”他放下茶碗,声音低沉而笃定:

“可他今日这一推,推得好啊!虽说一口一个小人,但那是——敬!是他代表西门府上对我翟某人的一份敬重!他西门府的人,在我这儿,依旧是半个客,是体面人!这层体面,可比那几十两银子金贵多了!懂么?”

翟夫人听罢,细细咂摸了一下丈夫的话,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眼中也多了几分赞许:“原来如此!这来管家,看着粗豪,这般机灵剔透,懂得维护自个和主家体面,真是难得!”

“正是此理!”翟管家捋须颔首,脸上露出几分欣赏,“仆人如此知进退、懂分寸,那主人…自然更是识大体、通权变的人物!看来老夫在这西门大官人身上下的注,压对了!此人,堪用,更堪大用!”

翟夫人目光一转,落在了依旧跪在厅堂冰凉地砖上、瑟瑟发抖如同风中落叶的韩爱姐身上。

小姑娘头垂得低低的,纤细的脖颈弯出一道脆弱的弧度,大气也不敢出。

翟夫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那目光谈不上苛刻,却也绝无多少温度,仿佛在估量一件新添置的物件儿。

她侧过脸问丈夫:“老爷,那这位姑娘…您预备何时择个吉日,抬进门来?妾身也好早些预备起来。”

翟管家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声震屋瓦。他忽然伸出保养得宜的手,一把攥住了自家娘子搁在桌上的柔荑,轻轻抚摸着,动作亲昵,一双眼睛更是情意款款地望定夫人,朗声道:

“我的好娘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夫妻一体,相濡以沫这些年,难道你还不知为夫的心意么?”

他语气诚挚,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慨,“我翟谦此生,能得娘子你相伴左右,主持中馈,解我后顾之忧,已是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什么纳妾抬房,不过是给外头一个联谊!在我心里,有你一人,便已是足足的!”

他安抚完夫人,这才松开手,随意地朝地上的韩爱姐挥了挥,语气变得平淡,如同吩咐一件小事:“这丫头么…年纪尚小,身量未足,眉眼也还未曾长开,看着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不过嘛,”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韩爱姐那低眉顺眼的样子,“瞧着倒还算伶俐乖巧,是个懂规矩的。”

他转向夫人,用一种安排家务事的口吻吩咐道:“娘子,你既觉得她还算顺眼,便将她带到后头去,留在你身边,做个使唤的丫头也罢。好生安置了就是。是块材料,就慢慢调理着,若是不堪用,如何处置便看那西门大官人.如何了。”

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将韩爱姐的命运定了下来。

她的价值,只在于西门大官人前程如何。

“是,老爷。”翟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彻底放心的笑容,温顺地应下。

丈夫这番当众表白和处置,给足了她正室的体面和掌控权。

她站起身,对着地上的韩爱姐,语气温和:“丫头,起来吧,跟我到后头去。”

韩爱姐如蒙大赦,又带着无尽的茫然,颤巍巍站起身来,膝盖早已跪得酸麻。

她不敢抬头,只低低应了声“是”,便像只受惊的小鹌鹑,亦步亦趋地跟在翟夫人身后,消失在通往内宅的月亮门里。

西门大官人坐在大厅中,仔细思索来保转述的话。

果然,没有落在纸面上的交代,通俗易懂。

只是,这翟大管家的一番话,看似交代公事,这话里话外还藏着些别的意思。

“必然”落到山东提刑头上,这个‘必然’两个字就很有意思。

按常理,济州府尹查案不力,引咎去职,本该是济州通判顶上接手。怎地就“必然”要动用到山东提刑司?竟还劳烦主副两位提刑官,他夏大人和自家亲自下场?

如此以来,这‘必然’两个字,就值得回味了,说明确确实实是蔡太师给自己的试炼机会。

这翟大管家生怕上次写的信,自己不够明白,特意再提点一次。

“秉公”办理,更是有趣,他一个大管家,巴巴地叮嘱自己“秉公”?这“公”字里头,藏着的怕不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快刀!分明是暗示他:下死手!莫要顾忌那些盘根错节的情面,该断的根,该除的苗,一个也别手软!

怕是提醒自己,蔡太师不喜欢手软之人。

“水落石出,铁案如山”,自然是要案子做的好。

“太师爷满意,朝廷满意”,自然是提醒自己,这个案子很可能还会落入官家眼里。

而“美差”、“前程远大”,则是最通俗没有隐喻的,无非说的是办好了太师必然会给更多机会。

这官场倾轧,尽在这三言两语之中。

正思忖间,只听帘栊响动,一阵香风,却是月娘轻移莲步走了进来。

大官人抬眼见了,脸上堆下笑来,打趣道:“哟,我的好娘子!这会儿怎地还在家磨蹭?不是早就说好了,要去乔大户家赴会么?再不去,只怕那席面上的好酒好菜,都要凉了舌头!”

月娘走到近前,抿嘴一笑,道:“官人莫急,这就走。只是临出门前,有两桩事体,须得跟官人念叨念叨。”

她顿了顿,眼波在大官人脸上转了一转,才接着道:“头一件,自然是去观礼,凑个热闹。不过这观礼也是顺道……”

她声音放软了几分,“是受了我那嫂嫂的托付,今日要替她家哥儿,我那侄子往乔大户府上求亲去。”

“哦?”大官人略感意外,身子往前倾了倾,“你大舅哥家的哥儿?他小子几时动了这心思?”

“可不就是!”月娘笑道,“说来也是缘分。去年元宵女儿节,俩人去玉皇庙烧香,也不知怎地,就在那人堆里互相瞅对了眼。”

“我那嫂嫂欢喜得什么似的,紧着托人去求了几回,乔家那边却总是含含糊糊,没个准信儿。今日我那嫂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央告到我头上,好歹替哥儿走这一遭,成全了这对小冤家罢!’”

大官人闻言,哈哈一笑,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我当是什么难事!凭我家娘子亲自出马,又是这等郎才女貌的好姻缘,那乔大户岂有不允之理?必然是马到成功,手到擒来!”

月娘被他奉承得脸上微红,心中知道即便是能成功也是自家男人这身官身的功劳。

可自己的男人的荣耀,也是自己的荣耀不是,又能在自家哥哥嫂嫂面前显体面和能耐,眼中也透出几分欣喜和得意。

只是她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有话说,脸上那点笑意里,又掺进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双手不自觉地绞了绞手里的绢帕。

大官人立刻瞧出端倪,嘴角一勾,带出几分促狭:“咦?我的好娘子。你我夫妻一体,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月娘被他点破,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嗔了他一眼,旋即又化作温婉一笑。

她挨着大官人身边坐下,声音放得更轻更软,带着几分小心:

“官人既问,妾身也不敢藏着掖着。只是……这话说出来,怕官人嫌我多事。”

“是这么档子事:帮人说情,本不该是我这内宅妇人开口的。可那蒋厨子……官人还记得么?这些年,咱们府上但凡有个红白喜事、摆个流水大席,哪回不是请他过来掌勺?”

“灶上灶下,也算尽心尽力的替咱们家出过不少力。多少,总存着些香火情分在里头。如今……”她叹了口气,眉尖微蹙,“他前日死得不明不白,委实冤枉!他那娘子,一个妇道人家,失了倚靠,走投无路,哭天抹泪地寻到咱家门上来了……”

大官人闻言,眉头微微一蹙:“蒋厨子?烧一根柴猪头肉的那个蒋厨子?”

倒是有这么个人。

这那蒋胖子,手上功夫是真不赖!

南甜北咸,东辣西酸,没有他摆弄不来的。

尤其那一手‘一根柴’焖烧猪头肉的绝活,端的是一绝!火候拿捏得那个准,焖出来的肉,皮颤巍巍,肉酥烂烂,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满口生香!

前两日府里摆酒请夏提刑、周守备,月娘还特地把他喊来到后厨,专做了这道看家菜?

连那两位见惯世面的内相爷,吃得眉开眼笑,筷子都停不下,直夸‘好手段!好滋味!’

月娘忙点头附和,脸上也带出几分真切的不平:“就是他!那蒋胖子,凭这手本事,养活一家老小也尽够了。偏生是祸躲不过!”

“听说是那日散了席,他多吃了几杯黄汤,回去路上不知怎地,与人口角起来。两下里都是火爆性子,话赶话就动了手。”

“谁承想……对方竟是个手黑的,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攮子,照心窝就给了蒋胖子一下!可怜见的,当场就……咽了气!”

月娘叹了口气:“这么大个人前两天还千恩万谢接过我的赏钱,忽然就没了,以后想要吃到这猪头肉怕是也吃不到了。”

她顿了顿,“更可恨的是,听说那凶手家里有些门路,不知使了多少雪花银子,竟买通了李县尊!如今倒打一耙,反说是蒋厨子先动手行凶,他不过是‘被迫自卫’,稀里糊涂就判了个‘互殴致死,情有可原’!”

“他那娘子,刚过门没几天,男人死了,还要背个‘刁民’的恶名,家当也被抄没抵了‘苦主’的汤药钱,真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实在没法子,才哭到咱家门上,头都磕破了,只求官人看在往日情分上,说句话,替那屈死的鬼讨个公道……”

大官人听着眉头挑了挑:“斗殴致死?既是双方都动了手,这里头‘必然’也有些前因后果,纠缠不清。衙门里李父母既然这么判了,想必也有他的道理。”

他斜睨了月娘一眼,见她脸上挂着不忍,便话锋一转:“罢了!既是娘子你心软,看不过眼,又念着那蒋胖子在咱家灶上出过几年力,多少有点香火情分……我若袖手旁观,倒显得咱家不近人情了。左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月娘听他松了口,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脸上立刻堆下笑来,忙道:

“正是这个理儿!官人说的是。总归是灶王爷跟前烧了五六年香火的熟脸孔,他那娘子又年轻守寡,着实可怜。官人如今在提刑司行走,位高权重,若肯‘顺手’递个话儿,不拘提点一句,便是泼天的恩德,足够那苦命人活下去了!”

说话间,只听帘外一阵细碎脚步伴着娇声,却是潘金莲儿掀帘子探进半个身子来。

她先对着月娘,眼睛却滴溜溜瞟着大官人,脆生生道:

“大娘!外头天色可沉得紧,那雪粒子扑簌簌往下掉,眼见着就要扯絮团子了!李桂姐在轿子里一个劲儿地小声嘟囔,‘雪大了!雪大了!’‘怎地还不来?怎地还不来?’翻来覆去,埋怨得人耳朵眼里都长出茧子来了!”

大官人不等月娘开口,便挥挥手对月娘说道,笑道:“晓得了,晓得了。去罢,我自有道理。”

月娘也怕耽误了时辰,忙起身整了整衣襟,自带着丫头们出去了。

那金莲儿见月娘一走,立刻像只花蝴蝶似的,一个旋身便轻盈地扑进大官人怀里。

她扭股糖似的在他腿上坐了,两条玉臂环住大官人的脖子,小嘴儿撅得能挂油瓶,娇声嗲气地抱怨:

“爹爹!好没道理!大娘她们去乔大户家,个个都备了体面厚礼,绫罗绸缎、金银头面,闪得人眼花!偏生女儿穷得叮当响,箱底儿比脸还干净,连件像样的添妆都拿不出手,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爹爹就不可怜可怜女儿么?”

说着,那水汪汪的杏眼里便蒙上一层雾气,小脸儿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别蹭还边吐出丁香。

大官人被她蹭得心头发痒,骨头都酥了半边,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在她滑腻的脸蛋上拧了一把:“小油嘴!专会磨人!”

说着,顺手从袖筒里摸出几块散碎银子,塞进她温软的小手里,“喏,拿着,悄没声儿的,拣那新奇讨巧的小玩意儿买两件,莫要满世界嚷嚷北她们知道了。”

金莲儿得了银子,人已凑上去,在大官人腮边响亮地“啵”了一口,留下一点湿漉漉的胭脂印子。

她攥紧了银子,像得了宝贝一般,嘴里甜得发腻:“就知道爹爹最疼我!”说罢,身子一扭,便从大官人怀里滑下来,脚步轻快地蹦跳着出去了,那腰肢儿扭得如同风摆柳。

这边金莲儿刚带着一阵香风卷出门去。

大官人闭目调息这周侗教的华佗五禽戏引导术,这功法难怪周侗最后犹豫半天才教自己,确实神奇的紧,那夜一人对几人都不见疲惫。

不久后,小厮平安就缩着脖子,踩着雪沫子进来回话。

他搓着手,哈着白气,禀道:“爷,门外头……有个妇人,说是……说是那死了的蒋厨子的浑家,哭哭啼啼,非要见大娘一面不可,小的拦也拦不住……”

他眼皮子都没抬,心里却明镜似的:这妇人,必是求告无门,走投无路,又等不及月娘回话,急火攻心才寻到这里的。

声音平平地道:“让她进来吧。”

“大人万福金安!”那宋金莲挪进门来,先怯生生福了一礼。

待她抬起头,大官人只觉眼前豁然一亮——又是个娇物!

紧接着眉头一挑。

这女人竟然没有穿粗麻重孝,而是把水红潞绸夹袄紧箍箍地绷在身上,想是冬日里贪嘴多添了几两肉,那袄子竟有些吃不住劲!

胸前鼓囊囊,将盘扣处撑得紧绷绷,脸上泪痕狼藉,却如同上好羊脂玉蒙了层薄灰,底下那温润腻滑的光泽,遮也遮不住!

腰肢儿倒是掐得极细,系着条半旧的葱绿汗巾子,勒出个葫芦也似的妖娆身段。

一条靛蓝棉裙,原该是宽松样式,偏被她那臀儿撑得挺翘。

随着她扑通一声跪下,额头贴地,那裙面上歪扭的五色缠枝莲,被这丰臀一拱一凸,倒像是活了过来,随着臀波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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